皇帝亲自下旨赐婚,一方是永安侯的长子,一方是萧国的长公主,两位都是身份尊贵的人。
婚事办的极其盛大,锣鼓喧天,十里红妆。
整个永安侯府极其热闹,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贺喜声音不绝于耳。
入了夜,热闹这才稍稍褪去了一些。
宾客离开之后,原本热闹的永安侯府顿时沉寂了下来,张灯结彩的红绸花灯依旧鲜艳明亮,可却照不亮愈发昏暗的内心。
新房之内,也不等陆长泽回来,萧可言自己先揭开了红盖头,卸妆沐浴,换上了舒适的衣服。
瞥了眼旁边的凤冠霞帔,萧可言嗤笑一声。
她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有穿上嫁衣嫁人的那一天。
“驸马。”
屋外响起侍女的声音,本来要进来的陆长泽脚步一顿,冷声训斥道:“你们现在是在文国不是萧国,这里是永安侯府并不是你们的公主府,我也不是你们的什么驸马,不许这般叫我。”
“陆将军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萧可言倚在窗边,斜睨着廊下陆长泽冷若冰霜的模样嗤笑道。
“芙儿你吩咐下去,日后要叫陆将军不要叫驸马,毕竟咱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萧可言面露惆怅说道,嗓音凄凉,好似带着无尽苦楚一般。
侍女应下,行了一礼退下。
陆长泽推门而入,因为刚刚沐浴过,热气扑面而来。
“不管你永安侯府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我告诉你,既然来到了我的地方,就乖乖听话,否则等待着你的肯定不是好结果。”
陆长泽言辞狠厉,面容冷冽。
萧可言歪了歪脑袋,倏地轻笑一声,“好啊,我会乖乖听话的。”
居然没有半分反驳,就这么应下来了?
望着缓步走进内室的女子,陆长泽眉峰紧锁。
他可没忘,那日在萧可言的卧室内,她捏住他的下巴,说着让他去死的话。
那时候他没有恢复记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她应该是怕他恢复记忆之后,对她展开报复吧。
虽然陆长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最终答案是对的。
接下来几天,陆长泽一直在配合大夫解毒,而萧可言也安安静静的在养胎,好似真的是在做一个深闺妇人,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举动。
可饶是如此,陆长泽还是无法放心。
那可是萧可言,萧国的长公主,长公主府内的面首人数不逊于皇帝后妃,怎么可能忽然就变成了贤妻良母?
现在的乖顺,不过都是她的伪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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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装的,他也知道我是装的,可他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萧国长公主若是在文国无端被害,那可就是挑起两国战争了。
文国要是想要平息,就得交出罪魁祸首,所以永安侯府现在不会对她动手。
“女子生产九死一生,他们若是在你生产之际动手呢?”
女子死于生产的事件屡见不鲜,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死亡方式了。
萧可言笑了笑,把手腕摊在云熠面前,“我这辈子就没打算生孩子。”
云熠指尖打在萧可言手腕上,的确是喜脉的脉象。
但在喜脉之下,好像又有点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