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了医院的工人们,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之后,莫然给刚动完手术的工人病房里面安排了几个保镖,之后便跟着白子文和何伯出去吃饭了。
“何叔,莫然姐,我的那些鸟儿们呢?”点完菜,白子文歪着脑袋,双手撑着下巴,问莫然和何伯。白子文,此时一身轻便的休闲装,咖啡色的短袖T恤,宽松休闲牛仔裤,衬托着白皙的脸颊,浓眉凤眼鼻梁挺直嘴唇薄薄,这个大男孩,走在街头,定然也是回头率百分百的。
何伯低着脑袋玩着手里的珠串装作没听见。
莫然则是优雅的端着茶杯,喝着清心润肺的菊花茶,眼神微眯,眼角带着笑,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白子文,淡淡的说道:“我让你的鸟儿们做事去了。”
“哦,那就好!我还怕他们到处跑,不听指挥呢!”白子文这是没话找话,飞鹰战队,那是军中骄傲,无数次完成任务,都是团结协力,合作的十分好的,怎么可能会不听指挥!但是看着何伯的神色不对,他有些不淡定,今天中午被莫然那么一吓唬,到现在他还没缓过劲来呢!白子文总觉得他的莫然姐貌似这一次阴测测的,他一根她对眼,就会产生一种危机感。
“他们很听话。”莫然笑着说道。
“他们去做什么了啊?莫然姐。”白子文不放心他的鸟儿,给莫然倒了一杯水,继续问道。
“秘密!”莫然斜睨着白子文,说道。
“那……那要我一起去吗?莫然姐。”白子文更加不淡定了。
“不用。”莫然看着端上来的菜,自顾自的吃起来,也不管一旁的白子文是如何的食不下咽。她知道,白子文紧张了,这飞鹰战队当时任命他当队长的时候,他发过誓的,一定要带领飞鹰好好的为国尽忠职守,他一定会和飞鹰时刻在一起!飞鹰在,他在!
如今,他在,飞鹰不在!
何伯全程只顾着吃饭,啥话也不说,像是饿极了似的,这让白子文自然是更不淡定了。莫然的手段他见过,莫然杀人的时候的手法他也见过,莫然的智商他更是领教过,邪的正的,黑的白的,她无不精通,连白子文一向十分敬重又害怕的安司令都对莫然分外忌惮,他白子文就更别说什么了,他何止忌惮啊!
但是,在军中成长的白子文自然是聪明的很,他知道,到此为止,莫然不说,他绝对不能再问了,即使再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了!
“晚上,白子文易容,混进护士值班室!”莫然扭头对白子文说道。
“护士值班室,那都是女人……”白子文一惊,刚吃到嘴里的饭差点儿给喷出来。
“就是易容女人。”莫然瞪了白子文一眼,咬着牙说道。
“可是……好!”白子文还想说什么,却在看见莫然的眼神之后委屈的撇了撇嘴,点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何伯,你光明正大的进去,陪着几个新来的工人说说话,聊一些他们平时的事情。”莫然扭头对何伯说道。
“好!”何伯知道,这丫头定然又有诡计了,他在出来的时候说过,此行一切听从莫然指挥,他绝对服从,所以,哪怕此时莫然说让他去跳楼,他也得听着,男子汉一言九鼎。
白子文哀哀怨怨的吃晚饭提前一个人先走了,他得去准备准备了,虽然莫然没有说晚上会发生什么,但是他知道,肯定这一次的事情是不小的,不然她莫然不会如此细致的安排他们。
是夜,莫然和何伯分手,何伯一个人去了医院,莫然由两个保镖保护着回了酒店的房间,两个保镖在对门房间,门是微微敞着的,他们要随时注意保护好莫然。
医院里,半夜时分,除了几个脚步轻快的护士之外,静悄悄的,仿佛还透着阴森森的气氛,这兴许是医院白色的墙壁白色的一切导致,总之不管是哪一个国家的哪一家医院,这种阴森感都是一模一样的。
一身材高大,前凸后翘的护士翻看了一下值班牌,嘴里嘟囔一句:“该死的,今晚又是轮值骨二病房,真不愿意。”
“谁让你运气好,抽中了呗!”这护士后面的另一个女护士头都没抬得意的说道。
“哎!爱丽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本来应该是她值班呢!”这高大的女护士幽怨的说道。
“我估计爱丽丝是害怕才把你给调过来的,哎,对了,你是二院的护士长?我去二院开会的时候好像没见过你啊?”那护士抬头看了一眼唇红齿白,脸上抹了一大堆脂粉的女护士,眼神略带着妒忌的看了一眼她胸口都快撑破白大褂扣子的两堆,说道。
“我上个月才升任护士长的,是神经科的护士长,不是骨科的,但是以前我一直在骨科呆着的,这儿不是人手不够么,说又有好多开刀的,怕你们忙不过来,借调的!借调也轮不到我值班啊,轮到爱丽丝才对啊!”这护士唉声叹气的,还不是用手托胸口那两团累赘。
“哦,也是,我都休产假呢,刚休完,就让上夜班,哎!”那护士无奈的抱着病历本边看边幽怨的说道。
“嗯,那我去病房了!哎,真不愿意。”女护士说完,又托了托胸口,转身,看见那护士看着她,便笑道:“你说,这太大了也不好,今天带的文胸貌似小了一个码,明天要去买大码的了。”
说完,她一扭腰肢,踩着平跟的女鞋快步走去了病房。
“呸!嘚瑟,大胸就了不起吗?累死你!”那护士看着扭啊扭,扭的快成水蛇的腰肢和那翘翘的屁股,鄙夷的嘟囔了一句。
推开门,走进病房,一字排开的六张病床上,每个人都在哼哼,声音虽然不算大,但是却都在痛苦的哼哼着。
女护士看着六个留下来的保镖,看他们都咬着牙关在忍受着这种声音的折磨,便皱了皱眉头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接着走到每一张病床前查看输液瓶和检查伤口情况。
入眼,是鲜红色的纱布和软趴趴的膝盖,据说骨头碎渣子已经被一一清理出来,但是骨头碎裂的疼痛,肌肉和神经的畏缩,麻药过后的这种疼痛折磨,再坚强的男人想必都会哼哼出来!
“护士,有没有止痛药,我受不了了。”一个年轻的工人抓着护士的裙子,颤抖着问道。
“不行,你必须忍住,止痛药用了会上瘾的。”护士轻声安慰着。
“我宁愿上瘾,也不要这么难受,安氏,得赔偿我,我家里还有父母和弟弟妹妹,他们还指望我回去养活他们呢!”那年轻的工人看来是没有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