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黄玩玩与苏悦新同时大叫出声。
苏悦新惊讶的是钱财的丢失,黄玩玩惊讶的是此男竟能如此的无耻。
“怎么会这样啊?”苏悦新不由有些气急。
“当我到了你所找的那套房子楼下时,给房东找了电话,房东电话那头说他暂时不在那,大约要十几二十分钟后才会过来,于是我就在楼下等着,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一个留寸头的三十多岁男人出现在我面前,问我是不是要租房子的?我当时便点了点头,于是他带着我上了楼,打开你所找的那间房子,我当时看了下房子很是满意,便决定租下。所以就把钱全部给了他,他也我开了张收据,喏,就是这张!”张天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条递到苏悦新面前。
苏悦新没有接,只是看着张天海,不解的问:“既然你都看到了房东交了房租,这房子我们也就算是租下了,怎么说被骗了呢?”
张天海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很是悔恨,“问题是当我准备回来时,在楼梯口遇到二男一女,其中一个男打的手机正是我的号码,然后他告诉我,他才是这房子的真正房东,并说他根本就不认识刚刚收了钱的男人。”
“那然后呢?”苏悦新急切的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当时我一听就懵了,于是便和他理论,哪知吵急了他们竟然动了手打人,新新,你看,这就是他们把我卡在楼梯口时造成的。”张天海拉高衣服,将后背对着苏悦新,那上面一道明显的压痕,青紫泛白。
苏悦新纤手轻轻的抚上,带着心疼的口气,“疼吗?”
“你说呢?你不知道当我明白自己上了当时那心情是如何的沉痛,新新,我想我们是遇到了诈骗团伙了。”张天海拉过苏悦新手,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像个做错了事求原谅的孩子。
想到那丢失的一万八,那可是她平日里省吃俭用攒下的,若说不心疼绝对是骗人的。苏悦新缄默无言。
张天海悔恨低垂的眼睛悄悄的滴溜一转,然后拉起苏悦新的手便往自己的脸上扇,“新新,你找我吧,都怪我没用,你打我吧!”
连续的两巴掌吓得苏悦新急急收手,她心疼的抚上张天海的脸,“天海,算了算了,我不怪你,钱财丢了是小事,只要你人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不恨我?”
“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呢?告诉我,他们打你打得重吗?”苏悦新此时眼中只有张天海。这个让她爱入骨髓的男人!
张天海轻轻的摇了摇头,眸里一捄微不可察的得瑟飘过。
将脸轻轻的贴上苏悦新隆起的小腹,像是在提前享受着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
黄玩玩端着茶杯,目光越过杯沿,鄙夷的看着张天海那煽情的表情,冷哼,演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怎么就不进军娱乐圈呢?唉,老天总是将人才放错了位置!
“天海哥,我们可以报警啊!我想警察叔叔一定会帮我们讨回公道的。”黄玩玩装着一副天真无邪。
张天海全身肌肉不由一颤,他有些心虚的避开黄玩玩的目光,“除了这张假的收据外,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报案?”
“报案一定要有证据吗?那还要警察做什么?你放心,只要我们报了案,警察叔叔一定会找到我们都想的证据。”黄玩玩笑得有些阴险。
张天海转身看向苏悦新,“新新,其实一开始我也想过要报警的,但是考虑到你已经肚子这么大了,我的工作又忙,再加过一两天我妈就要过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与精力来回的载波于警察局。再说,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话里话外皆是要求苏悦新放弃报警的意味。
苏悦新偏头想了想,好像张天海说的也很有道理。
“你们没时间与精力,我有啊!要不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万八千多元钱戴到别人的手上而做罢?”黄玩玩似乎是存了心的想当搅屎棍。
注意到她用的是戴而不是落,不由的眼眸一冷,看向黄玩玩的目光多了两分警觉。
黄玩玩摊了摊手,露出单纯无害的笑,“天海哥,你说进过了那间房子?”
张天海带着警惕的神经点了点头。
“那人既能打得开钥匙,那就一定和这套房子的产权所有人有所关联,那么当警察叔叔通过房子产权人找到这个开门人时,为了证明我们所说的话更具真实性,所以就麻烦你先将那房子的格局大概的用笔画下来吧!”黄玩玩笑容依旧甜美。
张天海的脸刹时间沉了下来,一时哑口。
在黄玩玩期待的目光中,张天海的脸黑如锅底,半响后,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我从小就不会画画,所以我怕画不好。”
“我没叫你画画啊,只要在纸下记下那房子是哪个角落放床,哪个角落放沙发,哪个角落是厨房或卫生间就行了啊!”黄玩玩步步紧逼,她非得撕下张天海的面具。
她知道张天海根本就写不下来,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到过那房子,也压根儿没有见过那房子的房东,兴许他还冒充苏悦新给那房东打了电话说不租了呢!
“我忘了,当时只是匆匆一看,没太在意。”张天海的声音有些飘渺,看向黄玩玩的眼神隐约中带着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