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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姜玉春冷笑道：&ldo;我不管你们从谁家来的，有什么靠山。到周家来就是我周家的人，若存了吃里爬外的心思，帮着外人对付周家，可别怪我和二爷心狠。&rdo;跪在地上的张雪雁察觉到姜玉春的视线扫过，浑身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姜玉春道：&ldo;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俩犯了错，我也不能就这么饶了你们，否则往后我也没办法当这个家了。张氏，不守规矩、对主母不敬，罚禁足半年。至于李氏，背主之罪，禁足半年，擅自收受的两万两银子归于官中。&rdo;

待下人将二人带回院落，姜玉春才将视线挪到一直低头沉默的王氏身上：&ldo;抬起头来。&rdo;王氏恭顺地抬起头，任由姜玉春打量。

&ldo;王氏，你可做过对不起我的事？&rdo;姜玉春声音轻柔许多，却瞧见王氏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ldo;奴婢不敢。&rdo;

&ldo;下去吧。&rdo;

王秋华福了一福，默默退下。

38、调笑

姜玉春发作了两个人，歪在榻上发呆，直到快晌午，周天海回来了，姜玉春才回过神来，一边拧了毛巾给周天海擦脸，一边缓缓地把上午发作张、李二人的事说了，周天海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ldo;她们不安分自然要受罚，内宅的事你做主便是。&rdo;姜玉春见周天海不甚在意的模样，脸上不由地带了几分笑容：&ldo;还不因为都是二爷心肝上的人儿，我怕罚重了，二爷心疼。&rdo;

周天海趁丫头们不注意，在姜玉春腰上捏了一把，低声笑道：&ldo;如今爷心肝上只有你一个人，哪里还敢有别人的存在啊，快收起这样的话罢。&rdo;姜玉春腰间的嫩肉突然被周天海一拧，只觉得腿上一软，连忙红着脸推开他，小声嗔道：&ldo;又耍嘴。&rdo;随即转身倒了茶过来，递给周天海吃，又问他道：&ldo;今儿外头没事？怎么这会子回来了？&rdo;

周天海慢悠悠地吃了两口茶，才说道：&ldo;上午和少青又商量了会馆的事，他这会儿去街上看地方去了。&rdo;姜玉春道：&ldo;建会馆一定要选最繁华的地方，叫少青去东关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现成的楼房估计没有相应的，不如买一处自己盖，只要地方够宽阔就行。花个五、六万两银子也能建个极好的了。&rdo;

周天海微微皱了皱眉头：&ldo;要盖好也要一年的时间，时间久了些，我恨不能明天就能把会馆张罗起来。&rdo;姜玉春笑道：&ldo;即使有现成的房子也没那么快把会馆开起来，好些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准备好的。&rdo;

&ldo;哦，你说说听听。&rdo;周天海起身给姜玉春的杯子里续了茶，姜玉春吃了一口，方才说道：&ldo;会馆除了是建立人脉、拉拢关系，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收集消息。自古以来，饭馆茶铺都是各种消息最密集的地方，能收集这些消息的自然是店里的伙计了。二爷不如现在就从老家找些伶俐能干的小伙子来，不仅要能说会道还要有眼力价，重要的是头脑要灵活，叫少青手下的人好好教导几个月，等学个差不多了二爷的会馆估计也开业了。&rdo;

周天海笑道：&ldo;这个容易，去年族长还送信来说几十个十二三岁的小子想出来闯荡，等我抽空回去，亲自挑选，把那伶俐的都带出来。&rdo;

姜玉春点头：&ldo;另外这会馆里头不能没有戏班子，二爷看是请现成的还是买小孩子现教呢？&rdo;周天海思索了一会，方才说道：&ldo;请一个好戏班子再买十几个伶俐的孩子跟着学罢，总要自己有个戏班子才稳妥。&rdo;

姜玉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问道：&ldo;汤总商家里以前的戏班子都遣散了吧？二爷不如挑几个顶尖的买回来，偌大的会馆一个戏班子够呛忙的过来。平日里的小戏，谁家请客宴席都少不了戏班子，趁着有空不如都置办出来，省的到时候打饥荒。&rdo;

周天海笑道：&ldo;使得，不如趁这个时候，再买十几个女孩子回来，也教她们学戏。我们搬到那边园子去，正好地方大，家里人又不多恐你无聊。不如沿着围墙圈起一个地方来，叫女孩子们住在那里学戏，平日或是你听，或是请那些夫人来家里看戏都极便宜。&rdo;

姜玉春点了点头：&ldo;那你看着办吧。说起来那边房子，我这几天正准备打发人去收拾收拾，我想尽快搬过去住呢。&rdo;周天海道：&ldo;那边的库房里先要派人去盘点下才是，当时虽然给了册子，但始终没来得及去查看。&rdo;姜玉春道：&ldo;明日叫周二家的带几个人过去，另外我叫玉棋也跟着去盯着点，顺便瞧瞧那边屋子需要添置什么，一起记下来。房子恐怕要重新粉刷，园子也要略微修剪一下，二爷帮我想个人，叫谁做这个差事？&rdo;

周天海想了想道：&ldo;周二的侄儿如今出息了许多，把这个差事给他罢。&rdo;姜玉春笑道：&ldo;只要手脚麻利就成，我打发个人去吩咐他，叫他下午来领银子。&rdo;

夫妻两个嘀嘀咕咕商议了半个来时辰，把最近要忙的事对了一遍，才松了口气。周天海见丫头们都去了隔壁屋子去摆饭，便一点点蹭到姜玉春身边，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的腰，轻轻摇晃着：&ldo;二奶奶，有你帮衬着，我能少操心许多事。&rdo;

姜玉春听到周天海撒娇的语气，脖子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顺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嘴里哼哼道：&ldo;天海乖，二奶奶宠你。&rdo;姜玉春刚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周天海转身将她压在身上，两只手不停地呵她痒，嘴里笑道：&ldo;你刚才说的什么？你刚才说的什么？&rdo;姜玉春一边躲一边笑得喘不上气来，嘴里不住地哀求道：&ldo;我不说了，好二爷，快饶了我吧。&rdo;

周天海见姜玉春脸色绯红，便住了手，改为搂住她的腰，嘴里却仍然不饶她：&ldo;你和谁学的那样的话，也不怕臊得慌。&rdo;姜玉春伸出手指，在脸上划了两下，故意臊他：&ldo;你撒娇都不怕臊得慌，我自然也不怕臊得慌。&rdo;周天海听说也忍不住脸红了，攀在她身上缠道：&ldo;不许说，不许说。&rdo;两个人笑着缠成一团，彼此取笑对方，闹了好一会子，方才慢慢地止住了笑。

周天海把姜玉春从榻上拽了起来，见她发髻松散、脸上绯红、眉目含春的样子，忍不住在她嘴上啃了两口，然后无比满足的舔了舔嘴唇。姜玉春红着脸啐了一口：&ldo;大白天的没个正型。&rdo;周天海也不在意，反而从梳妆台上拿了抿子，替她把头发抿上。

姜玉春起身对着镜子照了一照，用手将发鬓拢了拢，开了匣子取了一小锭银子丢给周天海：&ldo;头发抿的不错，赏你的。&rdo;周天海捡起碎银子上前作揖道：&ldo;谢二奶奶赏。&rdo;夫妻两个忍不住又笑了，直到外头丫头来请吃饭了，方才手挽手一起出去。

姜玉春在位置上做好了，看见王氏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盛饭，不禁诧异道：&ldo;不是叫你回去吗？怎么又过来了？&rdo;王秋华摆了饭上来，低头回道：&ldo;我在屋里呆着也没事，索性过来帮着做做活。&rdo;

姜玉春听了点了点头，便没在言语，和周天海两个面对面坐了。周天海一抬头看见姜玉春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姜玉春笑骂道：&ldo;好生吃饭，不许笑了。&rdo;说着夹了几样青菜放到周天海的碗里。周天海见状立马垮了脸下去：&ldo;好二奶奶，给块肉吃。&rdo;众丫头闻言都忍笑撇过脸去，姜玉春笑着夹起块东坡肉塞周天海嘴里，周天海这才老实了。

王秋华站在姜玉春身后帮她布菜，每当二爷抬头的时候，王秋华的眼睛立马看过去，但是却没有一次眼神对视。周天海的眼神只停留在姜玉春身上，连余光都懒得施舍给她，就好像她是个不存在的人一样。王秋华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妾室里，论姿色，她不如张雪雁；论气质，她不如李嫣红。可是连她二人都被禁足了，她要怎么争呢？

姜玉春没有察觉王秋华的心思，吃过饭后看着几个丫头忙里忙外的，倒让她想起一桩重要的事：配对。

&ldo;二爷&rdo;姜玉春嘻嘻笑道：&ldo;我瞧着莫少青长的又美，武功文采也好，性子也不错，不知道他有心上人没有？&rdo;

周天海拿眼斜睨着她，略带不满地说：&ldo;我怎么就没听你夸过我，倒把别的男人夸成花似的。&rdo;姜玉春瞥了他一眼，凉凉地问：&ldo;你夸过我吗？&rdo;周天海一窒，喏喏地说：&ldo;老夫老妻的，咳咳……&rdo;

姜玉春赞许地点了点头：&ldo;老夫老妻的就别夸不夸的了。你听我继续说，我觉得莫少青无论是长相还是人品都是数一数二的，关于他的婚事，你有什么考虑没有？他有相中的姑娘吗？&rdo;

周天海听见姜玉春夸别的男人，心里总觉得莫名的发酸。好容易将这种感觉按捺下去，方才回道：&ldo;倒没听说过他有中意的姑娘。你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可是最怕和姑娘打交道，看到女孩子就脸红。二奶奶可是有相中的姑娘想给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