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来喊他起床,被少年清晨那脸色吓了一跳:“哎哟喂,怎么成这样了!”
“”
整个衍都的中小学生大概都在同一天开学,人行道上往来的一多半都是校服男男女女。
托失眠所赐,大少爷困得找不着南北,别说紧张了,他在教室里坐下来以后就趴在桌上昏睡到开学典礼开始,连晏休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这天的天气非常好,教室里的窗户拉到一半,柔和的光线不偏不倚照着俞绥桌前那块地。
前桌将位置挪的很前,那里空出了一块地方。
而教学楼熙攘得很,学生们从绵软的假期里出来,屯了一肚子的话要聊。
二十六中的校服显身材,养出来的肥膘怎么也遮不住。杨飞文在这个月里就胖了不少,一边扯着衣领一边喊:“还有哪科要先交的?要交的先传!能不能有点秩序!”
易田跟他反过来,她拿手在腰腹上比划,说:“我应该是瘦了,上个学期穿校裤我还觉得勒的紧,但是今天穿这条裤子,我还拿别针卡了一下。”
“咱学校的裤子橡皮筋那个地方一直做的不好您不知道吗?”梁文在底下幽幽地说,“是不是洗衣机给洗泡发了?”
班长大人气得将试卷塞柜子里:“你等着梁文,我这作业不传你那了,你自力更生吧!”
梁文对这种威胁不屑一顾,扭头就喊俞绥:“绥儿,最后发的那两张卷子你写了没有?”
那两张卷子现在不急着交,但是他们怵老师突击检查。那正好是数学老师布置的作业,文三的数学老师个儿不高,但是脾气大,平时讲课都板着脸,不太好对付。
俞绥没给梁文回应,回应的是杨飞文:“他可能没带,我刚才翻了没看着,找别人吧。”
他们在教室周围看了一圈,目光从晏休身上掠过,到底没敢冲晏大部长开这个口。
人家好歹是纪委,纪委这会儿对他们公然“犯罪”的行为视而不见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他们哪里敢再拖部长当共犯。
现在那个唯一敢跟晏大部长叫板的,还用后脑勺冲着他们,他的手肘抵在桌面,手腕虚搭在后颈上,睡得天昏地暗。
“他来得挺早的。”前面有个同学笑着说,“可能玩了一晚上游戏吧。”
他旁边的女生打了个哈欠:“同人不同命啊,我补了一个晚上作业,醒来还得继续补”
直到老顾过来敲门喊他们去会议厅参加开学典礼,这场混乱的补作业大会才暂时休战。
俞绥睡得很沉,看上去可以一直持续这个状态一个早上。
晏休起初等了一会儿,连老顾都探头点了他们两个一下,他才伸手去拍俞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