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届已经在上月末结束了高考,那天四处热热闹闹,只是不巧正好在俞绥他们出发之时。
高三年级从学校离开,二十六中少了三分之一,空荡了许多。杨飞文这阵子就耐不住寂寞地在群里疯狂隔空跟不在班里的这三个人隔空对话。
可能是少了期末考试和考前复习这个关键的连接点,没有了紧绷感,也不在衍都,那种已经放假的感觉并不强烈。
而对俞绥来说,他和晏休在一起没多久就过了半个学期,快得不太真实,让他迫切地想做些什么留住这一学年。
隔天他俩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并没有比平常起床的时间晚多久醒,赖在床上试图睡回笼觉。
俞绥睡姿不好,醒来时已经把晏休逼到了床的边缘,再挤过去一点儿,晏休就能直接滚下床了。
他一点自觉性也没有,非但不让开,还侧过身手脚并用地搂住晏休,腾出一只手闭着眼睛去找枕头。
晏休睁开眼,按住某人四处乱摸的手,然后伸手够另一个枕头,塞到了大少爷的脑袋底下。
“过去点。”晏休拍了拍他。
俞绥带着枕头,懒洋洋地让出一点位置。
“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话是这么说,但某人没有一丝要起来的意思。
“不用,还能赖五十分钟。”晏休说。
那是挺长时间的。
俞绥心安理得地埋进被子里。
他们能听见外面熙攘的声音,易田他们约好出门的时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大多数酒店客人也选择在这个时候起来。
俞绥说:“回去之后我们再找个地方去待两个月。”
晏休被他带得懒散着,过了一会儿才说:“又离家出走吗?”
“”俞绥慢吞吞地睁开眼,啊一声,说,“你不说我都忘了,再来一次也行。”
“不太行。”
“为什么?”
晏休难得学会了委婉:“你那一点也不乱。”
晏休有幸参观过那么一次,大少爷的门外成山的纸皮箱和垃圾袋还有屋里依稀可见已经好好收拾过但是仍然不尽人意的环境让人印象深刻。
俞绥那时候是不知道来的是晏休,现在旧事被重提,表情垮了,钻进被窝里不吭声了,好像这样能把他那段记忆消除掉似的。
他在被窝里沉思片刻,忽然掀起晏休上衣的一角,低头咬在了晏休腰窝上。
晏休从床上坐起来,提着大少爷的衣领把他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晏休低头看了眼牙印,哑声问:“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是有点。”俞绥若有所思舔舔下齿,笑得很招人,“太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