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静悄悄的,既不见林先生,也不见小家伙,沈悠心里有些打鼓,但想到刚才保姆说林先生病了,又有些急。
关上门,换好拖鞋,把礼物放在玄关柜上,为不唐突,沈悠还是先去了琴房。
琴房门开着,里面整整齐齐,没有人,沈悠犹豫了一下,继续顺着走廊向里面走去。
走廊尽头有两间卧室关着门,沈悠不知道哪一间是主卧,只能尝试着叫了两声林先生,没人回应。
伸手推了推右边门,没推开,沈悠又尝试着推左边的,一下推开了‐‐门是虚掩着的。
主卧全遮光窗帘拉着,屋内光线极其暗淡,只有一盏暖白的床头小夜灯,不甚明亮的光线氤氲在床头柜和床上那人的脸上。
沈悠这才听到一点闷哼声,不大,很隐忍,床上那人一点也不安宁,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真是生病了!
沈悠的心一下被提了起来,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的了,三两步冲到床头,急急叫了声:&ldo;林先生。&rdo;
离得近了,才发现林先生抖得厉害,双眼痛苦地紧闭着,已然满头大汗,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湿成一缕缕的,搭在苍白的额头上。
&ldo;我送你去医院!&rdo;沈悠当机立断就要打急救电话。
&ldo;没用&rdo;又一声闷哼后,林怀远动了动已经被咬出血的嘴唇,声音嘶哑微弱:&ldo;没用的。&rdo;
说着,伸出被汗湿透的手,一把攥住了沈悠的胳膊。
沈悠被烫得一颤。
室外温度已经逼近零度,而今天室内又反常的没有开地暖和空调,冷得沈悠羽绒服都没敢脱,林先生却烫得厉害,发高烧都没他这么夸张。
沈悠心中焦急,只以为林先生是害怕医生,发高烧了也不肯去医院,只能摸摸他汗淋淋的额头,柔声哄着:&ldo;去医院就好了,我陪着你。&rdo;
林先生一声没吭,攥着沈悠胳膊的大手突然发力,沈悠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扑到了他身上。
不等她挣扎,林先生勾住她纤细的腰身,又一个发力,把她紧紧箍到了怀里,胸口贴着胸口,腿夹着腿,这还不算,那人还埋头在白皙的勃颈处留恋地蹭了蹭,哑声道:&ldo;让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了。&rdo;
像极了借病撒泼的恶霸混蛋。
偏偏被霸的那人心软,本就心疼这人病了,哪舍得真殴打病人,挣扎几下挣脱不开,只能涨红着脸小声求情:&ldo;你先松开,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鞋还穿着呢。&rdo;
恶霸充耳不闻,反而箍得更紧了,那胳膊像是钢铁铸成的,坚硬而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