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一声移开目光,想了想,又伸出手略显别扭的把睡衣领口往上拉,遮住了胸肌和那个图案。
松了口气,很正人君子了。
林怀远还没醒过来,沈悠又是探鼻息又是听心跳,反反复复好几次,总算确定了他暂时没什么问题,体温好像也略微降低了一点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擦过冷水的原因。
沈悠替他盖好被子,又把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撩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精致的眉眼。
这副睡美人的样子实在太引人犯罪,沈悠坐不住了,站起来向盥洗室走去。
直到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上一片狼藉的惨状,沈悠才确定那人不是属狗的,根本就是狂犬病发作!
简单擦洗几遍,脖子和锁骨上的痕迹反而更红了,粉底都遮不住,估计得刷层漆才行。
沈悠不再管这满脖子的糟心事,犹豫着往厨房走去‐‐林先生病着,不吃东西肯定不行,保姆不在,她又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屋子里,只能试着自己做点什么。
此时的沈悠已经完全把坚决不做饭的人生信条抛之脑后,&ldo;谁变卦谁小狗&rdo;的豪言壮语仿佛已经落满了屈辱的灰尘,汪汪汪声在虚空中肆无忌惮地回荡。
进厨房后,沈悠扫了一圈,又把上下橱柜全部翻了一遍,还把所有疑似按钮的东西按了一通,愣是没找到冰箱。
这么大的一个厨房,没冰箱?
沈悠满脑门子雾水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到最后几乎都要怀疑起自己的智商,还是没找到。
没办法,只能从橱柜翻出装着五谷杂粮的密封罐,幸好她会用多用锅,把小米洗好放好水后开始熬粥。
粥熬好后,沈悠回屋见林先生醒了,应该是痛醒的,整个人蜷缩着发抖,身上的睡衣又被汗水湿透了,都痛成这样了,那人愣是不吭声,看得人心疼。
沈悠什么都没想就过去抱住了他,轻轻搓着他的后背,安抚他:&ldo;去医院吧,别怕,我一直陪着你。&rdo;
林怀远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一翻身把她压倒,又开始耳鬓厮磨,然后啃她脖子。
沈悠快哭了,特别想让这位先生换个地方啃,她脖子还要不要见人!
这样反反复复了半天,下午沈悠给家里打电话,骗人说要住在朋友家里,家里那两位也是心大的,没多想就表示知道了。
打完电话后,沈悠不敢再靠近那位狂犬病患者,只搬来一张凳子隔着一点距离照看他,一夜没睡,等天边渐翻鱼肚白时,林先生终于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慢慢好转。
隔夜的粥早就凉了,沈悠只好又做了一次温着,顺便留张便条在床头柜上,然后趁他醒来之前溜了。
她刚一走,林怀远就睁开了双眼,里面有疲惫的血丝,但却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迷糊,他看着门口方向,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