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剧院附近的监控录像来看,早上八点多,班老板的车进入剧院区域,大约十分钟后有一辆黑色的商务别克驶进巷道,一直开过摄像头无法拍到的地方。
大概九点左右,班老板从剧院后门出来,左顾右盼似乎是在找谁,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五个黑衣男人从后面一棍子打倒,揪住,然后拖走。
早上十点十分,鼻青脸肿的班老板跌跌撞撞地爬到剧院后门处,才被剧院的工作人员发现。
警察在接到报案后立即展开调查,但由于那辆商务别克未挂牌照,那几个男人又全戴着墨镜帽子,根本无法分辨,警察也一时摸不到头绪。
剧院方面已经乱了阵脚,班老板平时在剧院算是亲力亲为,这下他人一不在,整个剧院都失去主心骨。虽然在剧院导演的指挥下,表演仍旧有条不紊地进行,但几乎所有人都愁云不展,为剧院的前途担忧。
其实,金色剧院成立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真正发展起来也就是近三四年的事情。而在泰国这样一个旅游大国,像金色剧院规模大小的剧院比比皆是,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别人给赶上去。同理,一个剧院走向败落也就是朝夕的事情。因此,班老板一住进医院,剧院上下人心惶惶。
这个时候,就急需要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先稳住人心,再从长计议。
班老板于当天晚上八点多醒来,醒来后他妻子告诉他陈默为他献血的事情。她一直是认识陈默的,陈默总去残疾人疗养学校去帮忙照看他们的女儿,她对这个女孩的印象一直很好。其实,她也隐约觉察到一些事情。
“是她的孩子吧?”班太太帮班老板揶好被角,说,“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了,要不然怎么可能长得那么像。”
班老板叹气:“总归是我欠了他们母女的。那孩子呢?”
“守在这儿一整天了,我让她先回去休息。可谁劝也不听,非要等到你醒来。刚才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班老板也并没有在意这个事情,却不料陈默这等弱女子竟然会这么的胆大。
……
阿兰朵打来电话时是为了告诉她,如果班老板醒来告诉他不要担心,剧院里什么都好,让他安心养病。却无意间说出,大家都怀疑是另一家名字叫“头号油轮”的剧院老板派人打的班老板。
在陈默的追问下,阿兰朵把大家分析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遍,陈默认定一定是这个姓巴麦的人所为。警察在听了大家的讲述后,也立刻找巴麦去问话。其实,他的动机非常明显,那就是不服气金色剧院的生意越来越好,眼红了,所以想给班老板点教训。但是,对于打人事件,他就是死活不认,警察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只能在过了时间后就放人。
大家都是气愤至极,却又无可奈何,这个人做得太滴水不漏。
……
陈默出现在“头号油轮”大剧院门口时,手中握着根手腕粗细的铁棒,足足有一米长的样子。她面无表情,握着铁棒的一头,另一头拖在地上,怒目向前,步伐稳健,像极了武侠小说中的侠客。
晚上六七点钟,正是游客最多的时候,凶神恶煞的陈默进入等候大厅,左右环顾,寻找最佳入手角度。等待入场观看表演的观众已经排了长长三排队列。陈默暗爽:来得正是时候。
陈默拿起铁棒,将一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踱步到大厅最右侧的那一排卖纪念品的柜台前。(一般剧院里卖纪念品的地方都是归剧院所有,由剧院工作人员售卖,非个人的摊位)。
“非常好的水果香皂。”服务人员用蹩脚的中文介绍。
陈默朝她摆手,示意她让开一点点。服务人员不明所以地往旁边走了几步。
“再过去一些。”
待售卖的女孩走远后,就是一阵天翻地覆,陈默用手中的铁棒毫不留情的将玻璃柜台砸了个稀巴烂。
一时间,整个等候大厅乱成一团,打|砸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游客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来了几个保安维持现场秩序,但也耐不住陈默这个不要命的用铁棒一阵乱抡。游客纷纷往出跑,有个别胆大好事儿的还用手机照相机拍摄事故现场。陈默觉得非常好,最好传到世界各地,让谁都不敢再踏进这家剧院。
……
温然把剧院前前后后都找了个遍,也没发现陈默的影子,再回想刚才陈默听到巴麦老板被警察释放后凶狠的眼神,一种不好的预感萌生。这丫头,经常不把脑袋带在身上,恐怕会干出什么傻事儿来。
温然找到阿兰朵,“找到陈默没?”
阿兰朵摇头。
“你有朋友在‘头号油轮’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