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赵富急的,往王霸和张家兄弟面前跑,结果王霸和张家兄弟一看赵富屁股上还拖着一条绿色的尾巴,那明显是一条毒蛇。
那蛇兴许是喜欢上了赵富的屁股肉的味道,竟然死死咬着赵富的屁股不松口,王霸和张家兄弟都怕被蛇咬,况且看那绿色的样子很可能是带有剧毒的蛇,赵富还未来得及靠近就吓得他们直往前跑,那速度绝对不会比急着救命的赵富慢,一边跑还一个劲儿扭头对着后面的赵富大叫:“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咬死你一人总比咬死我们所有人要好。”
王霸跑的很快,乐虎四脚八叉顾不上疼痛速度竟然也不慢,二人只把拄着拐杖的乐猛扔到了最后,乐猛急的大喊:“等等我,等等我。”
结果因为腿瘸,没跑几步,跌倒在地,拐杖也脱了手,乐猛急的朝拐杖爬去然后拾起拐杖,还未来得及爬起来,躺在地上对着跑过来的赵富就胡乱抡起了拐杖,不让赵富靠近他。
赵富急的没有办法,朝叶松跑去,请叶松救他,这会儿在生死攸关当头,赵富那趾高气扬的官威荡然无存,叶松冷眼旁观了一会儿,朝着跑过来的赵富走了过去一把抓住赵富屁股上的蛇,扯了下来。
赵富疼的“嗷”的一声大喊,被拿掉毒蛇的赵富此时才想起自己手中有刀,拔刀就要往叶松手中的蛇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根削光了的青绿色树枝,这树枝若不仔细看倒真有几分像毒蛇。
原来刚才的草丛里也有一个陷阱,猎人把几截树枝削成了卡栓样式,然后相互卡在一起,掩埋在了草丛里,其中一根树枝上刻有一个凹槽,猎人把一根柔韧度极好的青绿色枝条一端削尖,另一端插在泥土中,削尖的一端弯折下去,刚好卡在凹槽里,因为多个卡栓互锁,只要稍稍受力不管力量来自哪个分方向,被强力压弯的枝条就会脱落,然后像弓一样一弹而起,目标是直插猎物腹部要害之处。
这个陷阱所用的所有树枝和枝条都是青绿色的,埋在绿色的草中,很难被察觉,多用来猎捕野兔、果子狸等小动物的。结果这次轮到赵富倒了霉,他无意中触碰到了陷阱,青绿色枝条弹起直接插进了他的半边屁股。
不过当赵富看清是一截削尖的树枝时,虽然屁股受了不轻的伤,心里反倒宽松了不少,屁股也没有那么疼了,毕竟树枝是没有毒的,若真是一条毒蛇,他的小命肯定就要交待在这里。
此时赵富的心中对在野竹林里布下陷阱的猎人深深痛恨了起来,连带着连吴言也痛恨了起来,要不是因为吴言,他赵富就不会来到这里,也就不会受伤,不仅屁股受了伤,自己还受到了强烈的惊吓,而且还被里正府的兄弟们白白看了一顿笑话。
赵富的屁股疼得厉害,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比乐猛好不到哪儿去,赵富也只有学着乐猛的样子命令叶松给他也砍了一根树枝做拐杖。
赵富一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赶路,一边气的在心里大骂这三人不是东西,不管兄弟死活,只顾自己跑路。
赵富在心里骂着骂着,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经过那处草丛时,好像有人咳嗽了一下,于是嚷嚷道:“刚才我经过草丛的时候,是哪个王八羔子咳嗽了一声,吓得老子一哆嗦,脚一抖抖到了陷阱上去了?是存心害老子是不是?莫非你已经知道哪里有陷阱?为啥你们几个走前面的没事?偏生我倒霉?”
乐猛道:“那个,对不起啊赵大哥,刚才是我嗓子不舒服,没忍住咳嗽了一下。赵大哥,你想啊,嗓子发痒我又没法控制,至于让它什么时候能咳嗽什么时候不能咳嗽那我更没法控制住了,况且那草里有陷阱,我又不知道,我走过来的时候不是没事嘛。
要怪只能怪在我咳嗽的时候,大哥你的脚偏生要踩到陷阱上去,我们走路都是腿抬的老高,一步跨过去,偏生大哥你人老腿衰,腿抬不起来,踩着了陷阱,这可不能愿我。”
本来赵富误踩陷阱跟那一声咳嗽还是有关系的,结果乐猛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反倒是怪赵富自己踩上去的,你说气人不?赵富虽气的够呛,却也不好发作。
此时王霸心里又产生了想法:“若是一两个人受伤,那倒还好,里正大人说不准会骂他们无能,但现在他们三个都受了伤,只剩下我一个人好好的,回头回去里正大人定然是要斥责我遇事只会往后缩,责怪我办事不尽力。我可怎么办?”
叶松带着里正府四人继续前进,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就到了一处山涧小溪旁,这条小溪中有一个很深的深潭,叶松站在深潭边沉默。
后面四人见一直走的好好的叶松,突然停在小溪边伸手摘下了背上的弓箭,小心翼翼的防备着什么,他们立即意识前面一定又碰到了极其危险的东西,便都站在十几步距离之后,紧张兮兮的注意着这边,不仅不敢跟过来,还后退了十来步。
萧远峰站在山涧旁脑子里飞快旋转着:这深潭上方的树林里,那两棵被枯藤缠绕着的大树不知道枯死多少年了,中空的树干中满是七里牛蜂,若是我用弓箭射向其中一棵,会惊动并引出这些数量庞大的蜂群,我则在蜂群飞过来之前迅速跳进深潭里,以他们现在站的距离,在达到这深潭之前,蜂群早已遍布这里,他们在跳入深潭前会被无数的大黄蜂蛰个半死。他们若是转身往回逃,两条腿怎么可能逃过长有翅膀的蜂群的追杀?
在蜂群的攻击下,他们想要活命,只能在拼着被大黄蜂蛰成重伤致死之前跳进这深潭中或许可有一线生机,然而就凭这几人能在水下憋多久?蜂群一旦出动,在这水面上空会盘旋很久,他们不被蛰死一样就被水淹死,不被淹死只能露头,露头就被蛰死,总之就是死。
我这些年与与一些老猎人一起在深山中打猎,涉水渡河,水性极好,加之与虎、熊相斗的危急时刻有时为了装死苦练出的闭气功,在水下撑到蜂群散去完全不成问题。现在借蜂群灭掉这四人易如反掌,那我是做还是不做?
叶松心中犹豫不决,握着弓箭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箭在弦上,即将准备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