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收获青年的注意力,青蛇精不由一愣。
“正好店里有字典,我们现在就去。”肖宸道,转身朝店里走去。
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表情无比严肃,步履无比迅猛,终于不再随意散发威胁的目光。
字典就摆在货架上,落了一层灰。捧起书,肖宸坐在柜台后。
男人站在他身后,姿态端正的就像是在站军姿;压抑着内心的欲求,他本变得十分规矩,却见肖宸敲了敲身侧的凳子:“下来坐。”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邀请,男人终于回过神来,猛地落座。
他横在青年身侧,手臂几乎都挨着手臂;眼神无比炽热,落在青年颊边。
肖宸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主动翻开字典:“看到感兴趣的字,告诉我。”
男人点点头。青年眼睫微垂,从侧面看去,有一股安静的气质。他卧蚕饱满,睫毛打下一小片阴影,十分好看,且耐看。
根本没看字典,片刻后,男人随意点出两个字。
“筵青?还是青筵?”二字被排列在一起,肖宸笔尖微顿,字词从喉间滚出。
“……筵青。”
“好名字。”肖宸低声赞道。
男人眼神炽热,注视着肖宸提笔,把他的名字写了一遍。
笔是普通的签字笔,墨水更是随处可见的蓝黑。肖宸的字又算不上好看,落在白纸上,只熨出点点浅淡。
但他一笔一画,却写得十分认真,就连腕间轻微的转动,都显得那么吸引人。
筵青看得认真,宛如时间停留,全然移不开眼。
余老板这几天有些春风得意。
先是投标的对手遭遇资金困难,被迫将机会让给了他们;再是吵架数日的夫人总算回归,二人又和好如初……
总觉得这些都是锦鲤眼泪的功劳,他去哪儿都不放手,亦步亦趋的将眼泪珠子装在兜里。
这一行为却招致了夫人的不满——圈里八卦都说,余总请了个神棍,什么都听对方的,连几颗破珠子都和宝贝似的供着……
人逢喜事总是倍遭嫉妒,余总身边渐渐满是传闻;消息甚至传到了余夫人“姐妹”们的耳边——被看似安慰,实在揶揄的调侃了一番,余总夫人忍无可忍,处于爆发边缘。
晚霞照在天际。从渔场回来的车上,眼见余总又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几颗破珠子,还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余夫人皱起眉,轻轻凑过去。
“亲爱的,这种多余的兴趣,也该有个度吧?”
司机在场,她这话说得又柔又轻,眸中却尽是不耐烦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