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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你跟阿姆思斯特朗一家认识吗，哈伯德太太？&rdo;

&ldo;不认识。他们家进进出出的尽是有身份的人家。不过我听过，阿姆思斯特朗太太是个讨人喜欢的女人，她的丈夫很敬重她。&rdo;

&ldo;哈伯德太太，你帮了我们的大忙──说真的很大的忙。也许，你乐意把自己的全名告诉我吧？&rdo;

&ldo;自然可以。卡罗琳&iddot;玛莎&iddot;哈伯德。&rdo;

&ldo;能不能写下你的地址？&rdo;

哈伯德太太一面说，一面写。

&ldo;我简直不敢相信，凯赛梯就在这节车厢上。波洛先生。我对这个人可是有所预感的，是吗？&rdo;

&ldo;是的，太太，果真如此。顺便问一句，你右有鲜红色的丝睡衣？&rdo;

&ldo;老天爷，问得多奇怪！怎么会有呢！我身边有两件睡衣──一件是粉红色的法兰绒的，坐般时穿起来挺舒服。还有一件是我女儿送给我的礼物──紫色的，丝的，在家里时穿。可是你问我的睡衣为的是什么？&rdo;

&ldo;是这么一回事，太太。有一个穿鲜红睡衣的，昨天晚上到过你的包房或雷切特先生的包房。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那时所有房门都关着，这样就很难弄明白究竟是哪个包房。&rdo;

&ldo;可是没什么穿红睡衣的人到过我的包房。&rdo;

&ldo;那必然是到雷切特先生的包房去了。&rdo;

哈伯德太太撅起嘴，恶狠狠地说：&ldo;那我可不感到意外。&rdo;

波洛把身子凑过去。

&ldo;这么说来，你听到了隔壁房里有女人的声音？&rdo;

&ldo;波洛先生，我真弄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猜想。我真不明白。不过──嗯──事实上，我是听见的。&rdo;

&ldo;可是刚才我问你可听到隔壁有什么声响，你说只听到雷切特先生的打鼾声。&rdo;

&ldo;一点也不假。有段时间他在打鼾，另外的时间嘛──&rdo;说着，哈伯德太太的脸飞红起来。&ldo;这事可是叫人难出口。&rdo;

&ldo;你是什么时候听到女人的声音？&rdo;

&ldo;我说不上。我只醒过来一会儿，便听到一个女人在说话。她在那儿，这是明摆着的事。我心里直嘀咕：&lso;他原来是这么一种人，我才不奇怪哩。&rso;接着我又睡着了。我相信要是你不刨根寻底的话，我是不会把这种事告诉你们三位陌生的先生的。&rdo;

&ldo;这是在那个男人吓了你之前还是在之后发生的？&rdo;

&ldo;你可说对了！要是他死了，他就不会跟女人说话了，是不是？&rdo;

&ldo;请原谅，太太，你认为我是个傻瓜吧。&rdo;

&ldo;我推想，即使象你这样的人，有时不免也有糊涂的时候。我就是没想到这个恶棍就是凯赛梯。我的女儿会怎么说──&rdo;

波洛利落地帮助这位好心肠的太太收拾好手提包里的东西。最后说：

&ldo;你的手帕掉了，太太。&rdo;

哈伯德太太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一方小小的细棉布手帕。

&ldo;这不是我的，波洛先生。我自己的在这儿哪。&rdo;

&ldo;请原谅。看到上面有个&lso;h&rso;便当作是你的了。&rdo;

&ldo;这事全稀奇古怪。可是果真不是我的。我的手帕上绣着c&iddot;&iddot;h三个字母，而且都是些很合用的普普通通的大路货──不是高档的巴黎来的稀罕玩意儿。这么精细的手帕谁配得上使？&rdo;

三个人谁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哈伯德太太好不得意，飘然去了。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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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五章瑞典太太

鲍克先生手里拿着哈伯德太太留下的钮扣。

&ldo;这么一只钮扣，实在叫人摸不透。是不是说，皮埃尔&iddot;米歇尔也卷进这一案子？&rdo;他说。他停了一会，看看波洛没有回答，便接着说：&ldo;朋友，你的意见呢？&rdo;

&ldo;这颗钮扣说明：存在几种可能。&rdo;波洛沉思道。&ldo;在讨论现有的证据之前，我们先找瑞典太太谈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