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你所指的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们,海琳娜&iddot;安德烈是阿姆斯特朗太太的妹妹吗?&rdo;
&ldo;事实上,你在这件事上,有意骗了我们。&rdo;
&ldo;很对,我还会这样做。她母亲是我的朋友。我认为,我是忠实的──忠于朋友,忠于家,忠于阶级。&rdo;
&ldo;你不认为,你该尽力促使本案得到公正的解决吗?&rdo;
&ldo;这个案子,我认为,已经得到了公正的──严格的──解决。&rdo;
波洛向前凑过去。
&ldo;你明白我的难处,夫人。甚至在手帕这事上,我会相信你吗?或者,你是不是在庇护你朋友的女儿呢?&rdo;
&ldo;啊!我明白你的意思。&rdo;她的脸上露出了狞笑。&ldo;吧,先生,我的话很容易被证实。这就给你们地址,绣我手帕的巴黎人的地址。你们只要出示一下你们手中的手帕,他们就会告诉你们,这是我一年多以前就定做的。手帕是我的,先生们。&rdo;
她站起身。
&ldo;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rdo;
&ldo;你的女佣人,夫人,今天上午我们给她看手帕时,她应该认得出来吗?&rdo;
&ldo;她一定认出来了。她看到它,但什么也没说,啊,她,这正表明,她也是忠实的。&rdo;
她微微点了点头,穿过餐车而去。
&ldo;正是这样。&rdo;波洛低声说,&ldo;当我问那女佣人手帕是谁的时候,她有点儿犹豫不决。她决定不下,是否应该承认,手帕是她女主人的。然面,这又如何能符合我那奇怪而主要的想法呢?是的,也许真的会符合的。&rdo;
&ldo;啊!&rdo;鲍克先生说着,习惯地做了个手势──&ldo;她是个可怕的老太婆,可怕的。&rdo;
&ldo;她有可能谋杀雷切特吗?&rdo;大夫问波洛。
他摇摇头。
&ldo;那些刀伤──深入肌肉的刀伤──决不是年老体弱的人干得了的。&rdo;
&ldo;可那些浅一点的呢?&rdo;
&ldo;对,那些浅一点的。&rdo;
&ldo;我正在考虑,&rdo;波洛说,&ldo;今天上午的事,我对她说,力量不在她的手臂上,而在于她的意志。这话实际上是个圈套。我想观察一下,她会低头去看她的右臂呢还是左臂。然而,她的回答挺奇怪。她说:&lso;不,我的两只手都没有力气,我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高兴。&rso;多怪的说法。它使我更加相信,我对本案的一些看法。&rdo;
&ldo;可这并没有解决左撇子的问题。&rdo;
&ldo;没有,顺便问一下,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安德烈伯爵的手帕是放在上衣右胸口袋里的?&rdo;
鲍克先生摇摇头。他回想起来,在过去半个钟头里,案情的揭示是多么令人惊讶,多么意想不到。他含糊其辞地说:&ldo;谎言──还是谎言──实在令人吃惊,整整一上午的谎言。&rdo;
&ldo;还有更多的秘密需要揭露。&rdo;波洛高兴地说。
&ldo;你是这样想的吗?&rdo;
&ldo;假如不是这样的话,我将非常失望。&rdo;
&ldo;这种欺骗太可怕了,&rdo;鲍克先生说,&ldo;可是,看来你倒高兴。&rdo;他补一句,有点儿责备的样子。
&ldo;假话有假话的好处,&rdo;波洛说,&ldo;假如你以真相与一个说假话的人对质,通常,他们是会承认的──而且往往是出其不意的。只要你的推测正确,就有效果。&rdo;
&ldo;这是处理这件案子的唯上方法。我轮流唤来每个旅客,细想他们的证词,自己对自己说,&lso;假如这样,那就是撒谎,在哪一点上撒谎呢?撒谎的原因呢?&rso;于是,我就有了回答,假如他们在撒谎──假如,你们听着──只能是为了这个原因以及在这一点上撒谎。这个办法,在伯爵夫人身上,很奏效。现在,我们将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其他儿的人。&rdo;
&ldo;万一,我的朋友,你的推测刚好是错的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