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哥?
苏晓月霍地抬眸瞪着白枫,冷笑着:“对不起,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说着,她推着她的电动车往前就走,走得还有点急,想撇开白枫。
“晓月,你的车都爆胎了,这样推着车子走,你要走到什么时候,我帮你把车放到我的车尾箱去,送你去修理店吧。”苏晓月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白枫也不生气,他们姓白的一家子就是对不起苏晓月,现在他的家人还想对苏晓月赶尽杀绝,他苦苦哀求父亲,父亲才留下苏晓月一条命。
白枫追上前去,不顾苏晓月的拒绝,硬是抢过她的车子,把她的电动车推到自己的车后,打开了车尾箱,就要把电动车杠上车尾箱去,电动车有点重,白枫杠得很吃力,忍不住扭头看着苏晓月:“晓月,帮帮忙吧?”
苏晓月冷笑着:“你一个大男人还杠不起一辆电动车?没这个本事,你多管什么闲事?”说着,她上前又要从白枫手里夺回自己的电动车,白枫只得暂时停止手上的动作,捉住了苏晓月的手,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晓月,在这个时候,你不要和我斗气行吗?我也没有多少时间来管你的闲事,一会儿我还要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的。”
“苏老师。”
老宋去而复返,看到苏晓月和白枫在纠缠着,立即走下车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先看一眼苏晓月,再看向白枫,客气地叫了一声:“白少爷。”心里却有点诧异苏晓月怎么会和青云山庄白家的大少爷相识,他折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两个人似在争吵,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
青云山庄是仅次于绿水山庄的三大山庄之一,白氏集团在A市占据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财富与君氏相差不远。
白枫是白氏集团的副总裁,也是总裁白振宏的大儿子,现年二十八岁,在A市属于有名的青年才俊之一。
“宋司机?”白枫认得老实是樊少明的专车司机,见到老宋的时候,本能地就朝车子望去,以为樊少明就在车上。
“樊总不在。”老宋淡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对苏晓月说道:“苏老师,樊总让我回来帮你把车推到修理店去换车胎。”说着,他不等苏晓月答话,就上前推着苏晓月的电动车,苏晓月没有阻止,甚至还帮着忙推。
“晓月……”
白枫还想拉住苏晓月,被苏晓月避开了,苏晓月头都不回,跟着老宋走,与老宋一起把自己爆了车胎的电动车杠上了车尾箱,这样子车尾盖都无法盖上。
老宋招呼着苏晓月上车,两个人上车后,黑色的奔驰眨眼间便从白枫的眼前消失。
白枫一直站在原地,盯着苏晓月的背影,在苏晓月坐着奔驰扬长而去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两手本能地握成了拳头,眼神也变得森冷。
片刻,他掏出手机,不知道打电话给谁,在对方接听电话后,他低冷地问着:“苏晓月怎么认识樊少明的?”
也不知道对方回答了什么,白枫难看的脸色渐渐回暖,有着恍然之色。
……
樊少明回到樊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半,夏天的夜色来得晚,六点半的时候,还有点夕阳残光,黑幕挂在高空,并未拉下来。
江易坐在大厅里和樊离聊着天,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江易说一句:“少明回来了。”说着视线望向屋门口,对面的樊离则嘀咕着:“没听到汽车的声音。”
樊少明大步而入,看到母亲与江易后,他只是叫了母亲一声,然后问着:“明宇呢?”
樊离笑道:“在楼上洗澡,你说要带他一起去参加商业酒会,他吃过饭后就赶紧上楼去了,饭吃得也不多,说什么酒会上有吃的,饿他不着。少明,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出门?”樊离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嘴里继续说着:“妈给你留了点饭菜的,应该还热着。”
“妈,不用了,我不饿。我上楼看看明宇。”
樊少明越过大厅就上楼去。
樊明宇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樊少明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他便自己开门进去,谁知道门一开,刚找到衣服的樊明宇立即啊一声叫起来,然后慌乱地用衣服去遮掩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待看清楚进来的人是樊少明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抱怨着:“爹地,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呀,我正在换衣服呢。”
他喜欢在洗完澡后,赤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然后再慢腾腾地找衣服。
樊少明先是进了浴室拿出来一条干爽的浴巾,再走到儿子的面前,从儿子的手里拿开了衣服,随手就放在床边,用浴巾包住儿子的小身子,一边帮他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边轻责着:“爹地说过很多次了,洗完澡,要用干爽的毛巾裹住身体,免得着凉,更要把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再穿衣服。”
樊明宇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帮儿子把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后,樊少明才从床边上拿过儿子的小内裤,正要帮儿子穿上,小家伙却脸红地一把拿过小内裤,叫着:“爹地,你转过身去,我自己穿衣服。”
樊少明失笑,轻刮一下儿子俏挺的鼻子,“在爹地面前你害什么羞,在你四岁之前,都是爹地帮你洗澡的,你全身上下都被爹地看了无数次了。”
不过他还是背过了身子去,让儿子自己穿衣服。
樊少明很疼爱儿子,不过在生活上,他要求儿子要具备基本的自理能力,不能事事依赖着佣人。从儿子四岁开始,他就要求着儿子自己吃饭,穿衣,穿鞋袜,洗澡等。
“明宇。”
背对着儿子的樊少明叫了儿子一声。
小家伙正在与他的儿童西装作战着,听到父亲的叫声,他嗯了一声,问着:“爹地,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逃课?”
刚穿好了西装裤的樊明宇,听到父亲不算很重语气的质问,动作一顿,脸上的神色开始千变万化,乌黑的眸子骨碌碌地打转,想着如何回答不会招来父亲的“家法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