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瑛看着苏晓月的脸色微寒,关心地问着:“怎么了?你的脸色忽然间变得很难看。”
苏晓月抬眸对上好友关切地眼神,有点不确定地说道:“夏瑛,我有一种错觉,觉得白振宏会栽在白枫的手里,白枫会成为我最难缠的敌人。”
闻言夏瑛蹙了一下眉,深思着:“白振宏老奸巨猾,不会轻易被整死的,不过白枫也不是省油的灯,由白振宏一手调教出来的接班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咱们假设一下,如果白枫真的不是白振宏的亲生儿子,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肯定会害怕的,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也害怕你那个渣爹的报复恶整,自然就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暗中杠上白振宏,你的感觉或许会成为现实。”
苏晓月点头,她就是这样想的。
“白枫说什么来着,他要与陈怡结婚?”苏晓月又找到了可疑之处,“陈怡是荔园山庄的小姐,那个女孩子我有点印象,是个很温柔很单纯的女人。她怎么会和白枫扯到一块儿?难不成是联姻?”苏晓月的秀眉也拧得紧紧的,“就算是两家联姻,白枫也不会轻易答应的,可他就是答应了。之前一点消息没有传来,应该是最近的事儿。”
虽然白枫很可怕,对她的那份感情却深得难以测量,不会轻易就娶其他女人的。
苏晓月认为白枫与陈怡的婚事,不单纯。
“对呀,他是这样说的,不过他显得很痛苦的样子,他心里装着的人是你,却要娶陈怡,有可能是两大山庄联姻。他们那些商人,有时候为了家族利益,是会牺牲子女的婚姻。白枫那么能干,竟然也栽在联姻之上,真是报应呀!”
夏瑛冷笑着,对白枫被逼着联姻一点都不同情。
“可怜的陈怡。”
苏晓月低叹一声,对那个要嫁给白枫的陈怡送上了一万个同情。
白枫的心性她清楚,陈怡嫁给白枫就准备着守活寡吧,陈怡的性子又纯,闺房之怨自是不敢回娘家诉说,又为了面子,就会一直忍着。这一生那么长,二十几岁的女人守活寡的话,何时是个头?
白枫这不是害了陈怡吗?
“两大山庄联姻的话,会不会对绿水山庄不利?”夏瑛有点担心地问着,绿水山庄也可以说是好友的婆家,她不得不关心绿水山庄的未来。
苏晓月抿了抿唇,想了一会儿后,才说道:“目前来说绿水山庄是不会有事的,就算两大山庄联姻,想打压绿水山庄也需要一段时间。我们还可以这样想着,白枫是不是白振宏的儿子,周静芸这个做母亲的肯定清楚。与陈家联姻会不会是周静芸安排的,据我所知白振宏一直忙着公司里的事,他们的新闻发布会还要重新安排日期,而且记者们一直围着他打转,他根本就没有闲余的时间关心儿女们的婚事。如果真是周静芸安排的,说不定就是她为白枫找一个有力的靠山,待到东窗事发的时候,白枫是陈家的女婿,白振宏也不能一下子就干掉白枫。白枫又是个能力不错的人,哪怕他离开青云山庄也会成为陈家的得力助手,陈笑那个花花公子是不如他的,这样子白枫至少能保住性命及一定的社会地位。”
苏晓月分析得头头是道,夏瑛听了不停地点头,赞着她:“晓月,你应该跟我一样做个侦探的。”
苏晓月笑了笑,“我哪有侦探的能力,我是对他们一家子太了解,才能这样猜测。”顿了顿,她又笑:“其实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人民警察的,可惜我眼睛高度近视,学历又不高,只能做个吃闲饭的人了。”
夏瑛轻点一下她的额,嗔着她:“你要是吃闲饭的人,那就没有忙人了。”
苏晓月嘻嘻地笑。
两个女人在房里分析着白枫的问题,在另一间房里的明宇却抱着话筒打电话给他亲爱的爹地。
樊少明正准备下班,也电话约了江易一起回家,夏瑛现在还留在樊家,有夏瑛在,江易跑得是最快的。忽然接到宝贝儿子的来电,樊少明有点好奇地接听小家伙的电话。
自从有了苏晓月后,他这个儿子已经很少会给他打电话了。
儿子越来越粘苏晓月这个做妈妈的,有时候看到母子俩亲热的劲儿,樊少明都会吃味,既吃老婆的味,又吃儿子的味,唉,他注定这一生都要浸在醋缸里的了。
没办法,谁叫他爱苏晓月。
既要吃白枫的醋,又要吃夏瑛的醋,现在连儿子的醋都吃上了。
牙软得不能再软。
“爹地。”樊少明按下接听键后,明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似是压低着声音,一副生怕别人听见似的。他躲在他自己的小房间里,除了樊离和苏晓月会直接开门进来之外,谁还敢擅自闯进来?
樊少明一边起身绕出了办公桌,朝外面走出去,舒燕拿了一份紧急的文件匆忙而来,见到他在接电话,舒燕便停下来。见到舒燕拿着文件来,樊少明也顿住了脚步,没有马上理睬舒燕,而是问着电话那边的儿子:“明宇,想爹地了?爹地现在就下班回家,你在家里要听话哦。”
“爹地,我有个特大的情报要告诉你。”
明宇像是没有听到自家老爹的话似的,抱着话筒又小声地说道,说话的同时还盯着房门口看。
樊少明浅笑,小家伙还当他是情报员呀。
“什么特大的情报?”樊少明用眼神示意舒燕把文件拿过来,他下午依旧是回君氏,明天便是回三阳集团上班了。
舒燕把文件递给他,轻声解释着文件的重要性,要他这位代理总裁签字。
樊少明转身便往办公室走回,一边手拿着手机在听着儿子的电话,一边手拿着文件。
“爹地,我告诉你,你有情敌了,你的情敌要抢你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妈妈。爹地,我跟你说哈,我非常满意我的妈妈,你可别输了,让人把我的妈妈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