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莞尔,嗓音温淡道:“孤同晞儿新婚燕尔,哪里会腻?”
容晞美目微转,心尖虽如被蜜淋,却觉二人之间的气氛愈发暧昧,她忙岔开了话题,耐着唇边渐冉的笑意,又对男人道:“夫君,妾身提前命宫人为你镇好了鲜果,天气炎热,你吃一些。”
慕淮看出了她的心思,面上无奈,道:“小骗子,那些鲜果不是给孤备的,是给慕娆备的罢?”
容晞眼神闪躲着,她避着男人愈发灼人的视线,扬声唤宫人将珐琅掐丝冰鉴中的鲜果端到了檀木小案上。
宫人们也端来了专给她吃的常温鲜果。
慕淮却没用这些,反倒是用长指捻着樱桃,往她嘴中送。
容晞不时掀眸观察着男人享受且愉悦的神情。
她有时怀疑,慕淮经常会将她当成是自己的一个玩宠,每每如现在这样喂她食物时,就跟主人喂养雀鸟似的,就喜欢看她嗷嗷待哺的模样。
慕淮眉目疏朗,看着怀中小娇莺微湿的小嘴不时地含上他的手指,那樱桃酡红的汁液亦在她唇角旁残存着。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将她精巧且白皙的下巴上的樱桃汁液吃进了肚子里,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当她肚子瘪回去时,该怎么吃她了。
慕淮的呼吸渐变得深重,他怕事态失控,不敢再多想下去。
便嗓音微哑地随意寻了个话题,问道:“孤适才进殿,观你身侧的大宫女好像哭了,怎么回事?”
容晞的舌齿之间还存着樱桃沁人的甜腻味道,她对慕淮解释道:“没什么,丹香虽做事稳重,亦有能力,却也只是个岁数尚小的小姑娘,适才只是流露了些女子心性罢了。”
慕淮又道:“因何而哭,总得有个缘由。”
容晞回想着适才的事,也在心中一直忖着,便如实答:“前阵子妾身寻的医女说会接生,想在生产那日去产房帮帮妾身,这之前,这医女说妾身体格瘦弱,怕生养困难。又说太医的药只是温厚,丹香便说了她几句。”
慕淮原本双目微垂,神情有些慵懒。
听到容晞说周荇主动请缨,要帮她接生这事后,神智恢复了清明,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妇人生子,往往都要在鬼门关处走上一遭。
为容晞接生之事,是大事。
万万不可疏忽半分。
慕淮一早便派人寻来了最有经验的稳婆,且让人查好了她们的底细,亦派人盯着这些稳婆的一举一动,为的就是保证容晞生子时万无一失。
母子一定都要平平安安。
他的晞儿怀胎八月,很是辛苦。
他不希望她生子时再遭罪。
慕淮低首亲了下容晞的额头,又低声问她:“那医女的底细,你可有查过?不管她清不清白,孤都不许她替你接生。”
容晞颔首,回道:“妾身也是这么想的,虽说那医女急于邀功,想留在妾身身侧做事,但让她接生一事,妾身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