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晞听后,适才还眯着的美目倏然瞪大。
她怀着身子,体质本就比以往敏|感许多,根本就禁不住慕淮同她说这种令人羞赧万分的话。
容晞小心地挪了挪身子,亦将香衾覆在了自已绯红的面颊上,她想要离慕淮远一些。
慕淮就知道欺负她,他实在是太坏了。
她还想说,他整日就像个吃不饱的绿眼狼呢。
容晞娇娇哼哼地回道:“不理你了,就知道欺负人。”
慕淮自是不肯放过身旁温香娇小的孕美人,他大手一伸,复又将容晞禁锢在怀,亦用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颈间,深深地嗅着她发肤间的馨香。
“小没良心的,这就同朕恼了。”
容晞觉得自已现在就像只被架在火上烤的冰,而且马上就要被烤化了,只得糯声回他:“臣妾要睡下了,皇上随意罢。”
慕淮无奈,又道:“朕刚从兴城回汴没几日,都没好好陪过晞儿,晞儿再陪朕说几句话罢。”
“那…那好吧。”
莅了适才的那遭云欢,容晞确实也没有再睡的心思了。
容晞小心地调整了下躺姿,想面对面地同男人谈叙,毕竟二人适才的姿势于她而言有些危险,她真是胆战心惊的。
慕淮看着美人儿那惹人怜的娇气模样,小心地帮了她一把。
容晞挺着肚子,所以二人相隔了一段距离,慕淮与她额贴着额,低声问道:“朕今日听太子说,三月初七,是你的生辰。”
慕淮的语气稍带着些幽怨,就连慕珏都知道容晞的生辰到底为何月何日,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之前甚至以为,容晞是忘了自已的生
辰。
容晞不提这事,实则是因为慕淮的生辰离其母贤妃的忌日很近。他自十三岁后,便再没庆过生辰。而庄帝和成帝的生辰,都是要在阖宫举行万寿节的。
距离庄帝的三年丧期已经过去了两年,但在这两年,慕淮也从未在禁城内为自已举办过万寿节。
思及此,容晞小声回道:“这日是臣妾的生辰,但是夫君从来都不过寿,臣妾自是也要夫唱妇随,也不会去庆贺自已的生辰。”
慕淮用手捧覆起面前美人儿巴掌大的小脸,略有些感慨地道:“晞儿再过一个月,就二十二岁了,跟着朕也有六年了。”
“嗯,夫君会嫌臣妾的年岁大吗?”
虽然宫人都说,她近几年出落地愈发美丽,比她十几岁时刚做太子妃和皇后时要更有女子的成熟韵味,但容晞却觉得时日过得太快,转瞬间,自已就不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慕淮却失笑回道:“这才多大,自是不嫌。”
他看着女人略有些委屈的小模样,情不自禁地倾身,啄了啄她薄薄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