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超一时间竟忘了行礼,踮起脚尖,准备对着邱韫衍的耳边私语。
哪知离男人还有二十公里的距离时,就被他条件反射的推向了一旁。
邱韫衍皱着眉头,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我的耳朵岂是汝等凡人可以靠近的?
应超这才委屈的捂住自己的后脑勺,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三爷,奴才有要事相告。”
邱韫衍睥睨了他一眼。
分明瞧见了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却还是转过了身子对着郁颜,安抚道,“等我一起去书房。”
直到郁颜乖乖点头后,他才和应超移步一旁。
樱花树下,二人正在窸窸窣窣的谈论些什么。
只是距离太远,她看不清他们的口型。
唯一能看见的便是二人的神态动作。
邱韫衍冷白的皮肤上浮上一层不妙,而应超则是时不时握住邱韫衍的衣袖,情绪高涨激动。
不知道是不是和邱韫衍待得太久了,原本单纯天真的脑海中居然出现了一幕断袖之恋。
只是没等她勾勒完自己的宏伟故事。
男人便曳着疾步走向她。
他一言不发的拉住郁颜的手,径直将她拉回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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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
邱韫衍掩上房门,没看她。
单薄的朱唇轻吐出三个字。
郁颜怔了怔,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往昔岁月里,宁翠在她耳边低喃的,那些叫人听得面红耳赤的话,那些有关洞房花烛夜的风花雪月。
没由来出现在姑娘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消散。
没等郁颜反应过来,邱韫衍就放下手中的糕点盒,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语气无波无澜。
“夫人没听错。”
郁颜往后退了几步,捂住自己襦裙的领口,有些结巴,“……为、为什么啊?”
见郁颜有些误会,邱韫衍却也不纠正她。
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他舔了下唇,直勾勾的望着她,“你说呢?”
嗓音暧昧又不乏缱绻。
“我们……是不是该做新婚那日未完待续的事了?”
他笑着走近她,一双桃花眼泛着痞气,像是个偷偷下山来勾小姑娘心弦的男狐狸精。
他越是一步步逼近,她越是一步步后退。
直到她无路可退,后膝被床榻绊倒,一屁股坐在床单上时,男人也没肯善罢甘休。
一截冷白的手腕撑在床榻上,他缓缓俯身。
湿热的呼吸扑打在姑娘的脸上。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似乎只要她稍微一抬头,就会吻上男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