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男人没领会她的意思,她小声补充道,“你别想了,没机会的!”
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错把醋坛子打翻的小仓鼠。
邱韫衍笑出了声,“当然,夫人把我想成何许人了?”
他的声线本就低沉,这么一笑起来更是迷人,而且这份迷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余音缭绕。
可能是受了宁翠的影响,郁颜觉得自己变得像个小怨妇,转回头不看他,闷声道,“夫君以前不是常去风花雪月的场所吗?”
她说得隐晦。
邱韫衍没搭腔,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动到在唇边,像是在忍笑。
可惜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你笑什么啊!”
她的头依旧不愿转过去看他。
醋坛子像是被打碎了,扶不起来的那种。
邱韫衍盯着姑娘略显倔强倨傲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能笑什么,当然是笑你吃醋时的俏皮模样啊。
邱韫衍收回自己大剌剌摆放的长腿,站直身子。
缓缓靠近气鼓鼓的姑娘,他走路像是没声,附身环抱她的时候,将她吓了一跳,“当然是因为爱慕娘子才笑的啊。”
郁颜若无其事的哼了声。
没被她的飞来横醋转移思绪,邱韫衍婉转道,“她有没有欺负过你?”
郁颜没反抗,乖乖禁锢在他怀里,“她怎么了吗?”
下巴蹭了蹭姑娘的发顶,邱韫衍道,“……没事。”
男人的直觉一向准得可怕,不放心地提醒道,“娘子可曾听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那我尽量好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郁颜顿了顿,“可她人真的很好的!”
她知道邱韫衍是担心自己被欺负才说出这番话的,却也忍不住为自己的好姐妹打抱不平。
“以前郁小姐欺负我的时候,她还帮我解过围……”
“她应该不会害我的……”
邱韫衍淡淡的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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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什么都没有?”
邱子墨的新房内,郁白薇正在偷偷捣鼓着什么。
她扫了眼抽屉柜,除了爹娘给她的嫁妆首饰便再无他物。
仿佛这间屋子是她的闺房,窥不见一丝男人的影子。
她手叉着腰,神色不悦地沉思着。
宅子大,能力强有什么用?一个残废罢了。
“啧,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
话音刚落,邱子墨遗留在床头的那把钥匙映入眼帘。
须臾,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缓缓的打开房门。
明媚的日光透过门缝散进来,与房内因窗门全掩的黑暗,是极与极的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