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走了,早点睡。”卓越大着胆子,轻轻拍一下温倩怡的肩膀,那轻柔的熟悉体香,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他在自己失控地抱住倩怡之前,掉头离开。
“你吃饭没有,要不要在这里吃点东西再走?”温倩怡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出于礼节还是什么,总之她自己也不明白,就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不了。”卓越站住,但是却连头都没有回,”等下小旭见到我又该闹了。”他比温倩怡更清楚,一旦在这里,势必会留下,那他会再也不想离开,可是也会伤害到更多人,而且,现在的他,面临的现实境况根本不容许他跟倩怡、小旭还有慕婉有更多的牵连,这一次过来,他已经是太过冲动了。
“记得周末带他过来。”卓越向身后挥挥手,说的好像无比期待的样子。尽管他心里知道,再期待又如何?他大概是等不到了。
他一路开车回去,在楼下随便叫了碗面,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尽管根本不知道自己拼命往嘴里塞的到底是什么,而且他其实也不饿,但是他要给自己准备充足的体力。吃完面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洗漱过后往床上一躺,强迫自己睡去。
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因为见到倩怡,让他觉得满足,即使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卓越也觉得可以坦然面对。所以躺下去之后,他居然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卓越在闹铃响之前就醒了,这一觉睡得很好,让他精神抖擞。他开着车到的时候,司机也在那里等着了。司机本来是一脸忧心忡忡,大概是见识到昨天的情景以后有些担心,但是卓越的状态却让他觉得惊疑不定:卓越神情轻松,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司机想问也不太好问。
照例是只进了跟昨天差不多的货,然后送到老唐那边,安顿好以后,开回到司前街。
不出所料,光头等人又已经在那做好了,还笑嘻嘻地冲着卓越说道:“来了啊?我还担心今天不开了呢。”
他说道,回头笑嘻嘻地对着身后那群人说道:“弟兄们,又有钱拿了。”
那些流氓们都笑的十分开心,还有人随着光头起哄道:“老板,你可得多坚持几天,也让我们多赚两个钱。”
司机腿都发抖,扛着箱子一溜烟冲进店里去了,这样的情景,他是一秒钟都不敢多待。
卓越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看着光头:“我今天在这最后说一遍,别做的太绝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狗急也会跳墙的。”
光头不那么嬉皮笑脸的了,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老子今天就让你跳墙了,怎么了?”他根本不相信卓越能做出什么来,五十口人还治不死他一个?不要命的才会跟他刚。
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回他碰到的,就是个不要命的。
“光头,我说我要日你大爷,你信不信?”卓越把手里的箱子往旁边地上一扔,一宇一顿地说道,声音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他就是要让他们都听见。
光头的脸色变了,手握成了拳头,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日你大爷!”卓越又抬高了嗓门。
光头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有想到,都到这份上了,卓越居然敢骂他敢这么挑衅他,他皎着牙一挥手:“他妈的,敢骂老子。兄弟们,上!给我找死里打!”
听了这话,后面的几十口流氓们,一下子全部站起来,乌压压地向着卓越冲过来。
看到这一群人冲上来,店里面的方向传来一阵惊呼,店员们跟司机估计都吓呆了。卓越却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甚至他根本没有感觉到害怕,他的眼中快要能喷出火来。那么多人,他只死死盯住光头,随即,转身从旁边地上捡起了一块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