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明白了。”推开他,她卸下了防备,愉快的扬起嘴角,“那我先回房休息下,你先忙哈。”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他神情有些茫然,刚才他说谎了,从结婚两人就居住在主卧睡同一张床,直到发现对方的不忠,才搬到了客卧。但她刚才的表现真是无懈可击,完全就像个失忆的人,可他为什么就是觉得奇怪呢,是因为她太淡定了吗,没有一点失去记忆人该有的慌乱吗?还是自己压根从心底就没信任过她呢?
“那个,问下啊,我的银行卡之类的东西放在哪里了?”她讨好般笑着,心底却在发狂,那屋子里的摆设简直就不像一个家,还不如酒店来的温馨呢。
“不清楚,你自己去主卧找找吧。”说完,他就下了楼。
对着他的背影,她吐下舌头,扮个鬼脸,才哒哒的进了主卧,只见映眼又是一片清冷之色啊——深灰色的kingsize大床,米色的窗帘,明净的落地窗,简单又透着贵气的陈设,冷线条的装修。
不是说两人才新婚不久嘛,这完全没一点喜气之感啊。
她打开衣橱,满柜的深色系男士衣物,甚至还有许多相同款型不同的就是黑色,灰j□j别,看得她有些咂舌。
一个才三十出头的男人,怎么就品味这么老气横秋的啊,一点都不可爱。
她一边找,一边腹诽着,半响后,终于在一个角落找了个粉色的箱子,她可以十分肯定这就是裴微微的东西,用力的搬着着它回了客卧。
打开后,毕业证,户口本,身份证,和一张三千块的存折,加上一本厚厚的日记,和一堆照片。
又坚持的继续翻了遍衣橱,几分钟后,她泄气了,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重重的叹息着说,“天啊,裴微微,你怎么可以这么穷啊,这可让给我怎么活?”
努力给自己打气了几下,她握下拳头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后,深呼吸一口气,她收拾好日记和照片,看了眼文凭上的专业,很不错嘛,行政管理,她完全可以去找个文秘当当,至于那可怜的存款,她打算先全部取出来,留着以后日后急用,接着一个想法跃上脑海!
洗个澡,她神清气爽的挑选衣服,然后郁闷了,一堆仿佛上个世纪般老气的衣物,让她顿时无语。
放弃以往的品味,折中选了件白色衬衫,配上一条牛仔裤,她哒哒的下了楼,刚走到客厅就闻到一股香气,惹得她肚子咕咕叫着。
她咽下口水,悄悄走进厨房,探头一看,秦修高大俊朗的身形在厨房里忙碌着做着食物,动作很是优雅,好似一个高贵的王子。
“有事?”正好转身,就看见她十分垂涎的目光,想了下说道,“在等十分钟就可以吃饭了。”
“恩恩。”回答的太快,让她有些脸红,暗自骂自己没出息,之前就是被男色所迷误了婚姻,现在又这样花痴一般,她不自觉的轻咳一声,“那个,我不太饿,你自己吃吧,我去外面一趟,就是和你说一声!”说完,就飞一般的跑上了楼,
一会儿后,秦修就见她穿着大衣急忙忙的走出家门。
他面容一顿,神情有些莫名,一瞬后,才继续忙碌着午饭。
……
去了趟银行,她取出钱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
深秋时节,树叶随着络绎不绝的行人飘散坠落,让人有种凄凉之感。
临近一点多,肚子发出抗议的声响,也让她回过神来,拍下脑门,不满的嘟囔着,“美色误人啊!”想到本来是有事要和秦修谈的,可被她仓皇的逃开了。
一个相似的厨房之地,相同的英俊不凡面容,同样的让她等上一刻就可以吃饭的话语,哎,她真是没用,就像那句老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方博华那个好色鬼对她的影响太深刻了。
买了份报纸,进了家面馆。
一边看着上面招聘广告,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面条。
“微微。”一道柔和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动作,抬起头来打量了眼来人,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正笑的十分温暖,她放下筷子,礼貌性的问着,“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
女子惊讶发出一声轻呼,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是颜如啊,你怎么了?”
“我之前出了点事,失忆了。”她轻描淡写的解释下,然后指着对面的椅子,微笑着说,“请坐。”
“失忆?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要结婚的吗?微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连手机号码都换掉了,害得我担心好久,好在刚才在路边看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