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里透着慌乱,不安,景逸的心抽痛着,压抑住泛滥的苦涩,落寞,他伸出手揉着她的头,低下头温柔的看着她,“微儿,做你自己没有错!如果我是秦修,我也希望知道真相的。”他以为自己会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人,所以刚才才会脱口问为什么,可却忘了骄傲的她,怎么可能允许心爱之人以别人的名义来回应自己呢!
她轻轻的依靠在他肩上,“他会自责。”
他拥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嗯。”
“他也会很难过。”
“嗯。”
“还会忘不掉裴微微。”
“嗯。”
“我知道那不是爱,但我还是不舒服。”
“……,嗯。”
“我很自私,明明可以隐瞒一辈子的。”
“是。”
“他也许……会不理我。”
“……,是。”
她蹭了蹭他的胸口,“我想哭,可哭不出来。”
他收紧了双臂,心中阵阵的疼痛,让他不适的闭上眼,一瞬后睁开眼,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白,她刚要抬头,他赶紧按住,喘着粗气道,“等我一会儿!”说罢,飞快的转身离去。
走出店铺,景逸一手捂着心口,另一手颤抖着从兜里掏出药瓶,吞下两片药,疼痛减退后,他才吁了口气,接着苦涩一笑。
裴微微见他手里的洋葱,竖起大拇指,咧嘴笑着,“佩服!”
景逸嘴角弯起,笑道,“切吧,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陪我?”她接过洋葱,晃了晃。
“好。”
夕阳下,周边忙碌的工人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窗边的两人,那流泪的笑脸说不出的诡异,让他们纷纷诧异不已,而空气中流淌着辛辣的味道,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温馨……
元旦当天,裴微微以照顾裴母为由,只是早上去了趟秦家送了礼物,没有留下过节。
她没有见到秦修,算下日子,知道他今天应该在医院值班,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是止不住的失落。
两人最近几天一直没有联系,而互相都清楚,这是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一月八号,腊八节,也是秦父的生日。
因是散生,并没有大操大办,只请了同在H市的亲戚到别墅里庆贺。
裴微微这次没有找理由避开,买了瓶上等红酒当礼物,并掐着时间过去了,不早也不晚,让有心人也无法挑出大毛病来。
刚进秦家,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她神色楞了下,接着玩味的看了眼紧挨着秦琳坐着的方博华,这也正好让注视她的秦修捕捉个正着。
宴席结束后,她以秦家儿媳妇的身份送走宾客,转身回到客厅,就听秦父严厉的呵斥,“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