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没人,想是跑了。”
葛万春冷笑:“说,传递什么?”
淑秀咬牙,突然就跪下:“公公饶命,奴婢家中贫穷,偷了点宫中的东西出去变卖换些钱,公公饶命啊!”
“偷东西?行啊。”
葛万春打量着她,突然一伸手,从她手上扯下两只手套。
“哟,偷东西倒不怕扎手。带回去,先把两只手砍了,再行审问。”
“不要啊,公公!”淑秀一声惨叫,“带我去见皇后,我有话要跟皇后说。”
“还想见皇后……就你这贱相,也配见皇后?”
葛万春冷笑着,一挥手,一个粗壮太监挥出一拳,将淑秀打晕了过去。
跟葛公公求饶?求错人了。
当初将柳嬷嬷从悬崖上扔下去,柳嬷嬷求饶求到失禁,也没见葛公公眨一下眼。
坤德殿,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睡。
葛万春进来:“皇后娘娘,两只手已经剁了,齐肩,一点儿没留。”
曲皇后披着头发,一下又一下地梳着,半晌才道:“她在本宫身边已有七年,本宫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她招了没?”
“没招,只说自己偷了东西。问她偷的啥,说是偷了娘娘好久不戴的一支簪子。”
曲皇后一声冷笑:“这是欺负本宫簪子太多,记不过来?”
葛万春道:“娘娘说笑了。到底还是娘娘聪明,露了个假宝贝,果然就引了她上钩,奴才特意等她传递成功之后才现的身。”
“嗯。办得不错。”
得了表扬,葛万春更加积极:“奴才特来讨皇后娘娘的示下,还要不要再审。”
曲皇后将梳子一扔:“不用审了,她是咬死不说实话。那就成全她,割了舌头扔到殿下的猛犬舍去。”
密帝年轻时喜欢斗犬,皇宫里曾经养过一大批生性凶残的斗犬。后来密帝身体不好,又听了高人的话,觉得斗犬大概血光太重,伤了德行,渐渐就不太迷恋。但那些猛犬舍还在,那些斗犬虽然老了,性子却还是跟年轻时一样残暴。
甚至,它们松动的牙齿会让淑秀死得更慢些。
……
皇宫里血雨腥风,将军府却春色旖旎。
“早些睡吧,明天你还得早起呢。”贝安歌将薄被拉上,盖住元阙的美好身体,免得自己看了又眼馋。
“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身涉险境,知道不?”
元阙想了想,又补充:“武功高强也不行。今天那刺客是吃了猝不及防的亏,若真的过招,你不见得赢得了他。”
“知道啦。元婆婆。”贝安歌笑话他啰嗦。
“咦,喊我元婆婆……”元阙无语,“真是个调皮的贝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