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蹲在地上的扁头突然冷哼了一声。
毫无预兆的,面带阴狠的。
为着他是陈深的手下,大家都埋头恭敬的听他说话。
“就往乱葬场一扔不就是了!”
“她那么喜欢往那埋人,也是时候该去体验体验了!”
话落,扁头将他手里揪着的一根茅草扔到了地下,地上有水坑,茅草陷进去,而后又被起过身的扁头狠狠踩了一脚。
其余几人瞧着,知道扁头这是还没消气呢。
也不好说什么,面面相觑,歪头不语。
陈深听到外面的动静,细细打量了一眼完全疯魔一般的汪曼春。
他忽而觉得,观赏这场闹剧的观众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谢幕了。
再这么陪汪曼春演下去,反倒是浪费光阴,浪费感情了。
“汪曼春,没人要害你,至始至终,要害死你的只有你自己。”
说着,陈深凑近汪曼春,交谈声逐渐压到只有二人能听到。
也越是因为靠近,陈深越能听到汪曼春那纷乱复杂的呼吸声。
看来她一直都很害怕,只是表面功夫装的齐全。
“这里是华夏,不是东京,你在自家地盘为虎作伥,残害同胞,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还有啊,看到你叔父的下场,你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今天了。”
“还有明楼,你真当他对你没有芥蒂吗,你真当他只是那个为汪伪做事明副司长,他全然忘了他大姐告诫,忘了自己还姓明了吗?”
陈深一字一句的说着。
只那一瞬,汪曼春的脑袋轰的一下,头皮瞬间麻了半边。
她什么都明白了,顺势双眸中闪烁着惊恐,而后提起嗓子,准备发出求救声。
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陈深眼疾手快,将事先藏在袖口,填满毒药的毒针刺进了汪曼春的胸口。
以大门外的角度去看,根本不会察觉陈深对汪曼春做了什么。
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汪曼春原本要发出的求救声变成了颤抖破碎的呜咽声,毒素很快起了作用,她疼的牙齿直打颤,却又听陈深道。
“还记得吗?你把毒针插在自家人胸口,费心折磨他们的时候吗?”
“今日尝了,感觉这种滋味好受吗?”
“去吧,你让他们和家人阴阳两隔的时候,就该想到有朝一日,你再也见不到你的明楼了。”
杀人诛心。
这是“箭毒木”惯用的手法。
汪曼春再也无力招架了。
临终之前,她想要从牙缝里哆哆嗦嗦挤出一句话来。
而陈深并没有要听的意思,用极快的速度将毒针从其胸口拔出,收回储物空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而后叫扁头几人来收尸。
给她一个痛快。
是陈深对汪曼春最后的同胞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