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星只略微扫一眼,就知道一群男男女女脑子里那点不干净的绕绕弯弯。
他混社会混得早,什么没见过。
没被曲老爷子收留的时候他还在一些不入流的风尘场所兼职。
直接上手的、喂他吃药,更有甚者,为了作乐直接把钱塞到他的后臀的内裤里。
好在那老板娘看他可怜,护着他逃过种种搓摩。
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谁能一直护着谁呢?
一些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她也惹不起。
风姿绰约的女人烦躁地吸了口烟,有些不忍地提议:“小夏,要不你换到后厨吧?啊?你这张脸实在太……”
招人了。
比她这里的a牌更有那么些别样的味道。
初初长成的少年,纤细,坚韧,斯文书生气,纯净清新得如晴光初雪,让人恨不得想玷污弄脏。
夏行星摸了摸半边火辣辣的脸,他刚刚被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板扇了狠狠一耳光。
就因为对方让他跪在胯、下给他口,夏行星不愿意。
少年站在飘忽昏幽的光线下,看不清表情,语气轻淡但带着不可动摇的倔强:“烟姐,我没事,我还是想在酒水部,我不愿意他们也不敢真的拿我怎么样。就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不是不知廉耻,没有自尊。
可是他要吃饭,他要活下去。
酒水部的薪金和小费是后厨的三倍不止。
他还要交学费,他可以饿着冷着,但学不能不上。
像他这种人,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他是低贱卑微,可他也还存着一点点微弱的、渺茫的妄想,他不想就这么腐烂在淤泥里。
眼下对面那群光鲜亮丽的男女目光全在他身上。
这种程度的误会还犯不着生气。
夏行星大大方方地站在霍经时身侧,玉脊直挺,目光沉稳坦然,只是嘴角扯出一抹微讽的弧度。
没了平日里那副友好和善的面容,温暖可亲的气场好像也消沉下去,随之而来的一股子少年人的锐气。
霍经时无意多言,只喊了他一声:“行星,走了。”
留下身后一群人不算太小声的议论。
“你们觉不觉得霍总身边那个人有点眼熟?”
“啧,差不多得了啊,是个好看的你都眼熟。”
“不过这个我奉劝你还是省省吧,也不看看是谁的人。”
有人应和:“老四胆儿够肥的!忘了霍家前段时间洗牌的惨状了?”
“那修罗场真是没眼看,你可得掂量掂量,你们家那点儿场子怕是不用霍阎王动一根手指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