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卿夫人在后面吆喝着:“吃过饭了吗?”但眼中还哪里有儿子的身影,于是长叹一口气转向寺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寺卿不语,夫人也知晓,国子祭酒何等人,这都是迫不得已罢了,就连她自己,那也是两家订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没有她拒绝的道理,只不过好在她命好嫁对了人而已。
其实这事处在当下的谁都能想明白,晁珩坐在大理寺直到天方添出鱼肚白,油灯燃了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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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周恰巧在天边染上一丝鱼肚白时起的床,等天大亮,街上的店铺陆陆续续开了门,才提着满满一袋子东西往茶肆走,他近日挑几个日子都会起个大早去集市买点新鲜食材,准备茶肆几天的东西。
今天挑了好几块嫩的芋艿苗,麻袋格外沉,阿周摸一把额上沁出的汗珠,打眼瞧见不远处一处朴实简单支起来的茶水铺子,心里一动,就是这个了。
上前去跟老板要了碗水,麻袋甩到脚边,大剌剌的坐在木椅旁歇脚。
茶水摊的老板是个清秀姑娘,小摊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又利索,递给他茶水时还带着笑,他只觉得这姑娘让人看着舒服,道了句谢接过来。
小茶水摊人不多,只有他一桌歇脚的客人。阿周喝完一碗水,刚准备起身,身旁便坐下了两人,小摊子地方挤,那人不免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
阿周缩回半只伤脚,招手招呼老板想要给钱离开,他还得早些回去,不能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
“哎你听说那家茶肆了吗?”踩着他脚的人故作玄虚。
“什么啊,哦哦就那家那个老板娘啊,啧啧我听说过了”另一个人瘪嘴,“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客,可是需要什么?”清秀姑娘走到阿周面前问。
阿周半张的嘴里的舌头突然扭转了个角度,“再来一碗。”
那姑娘点头,又拿着碗去舀了碗甘甜的水来端到阿周面前时,阿周正盯着木桌上的洞发呆,支楞着一边耳朵听对面说话呢。
“那茶肆我去过,也没什么传的神乎其神的东西,反而是有些达官贵族常去的,恐怕这之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一个人摩挲着下巴,“要我说,这茶还是得江老才是顶尖,那就一乳臭未干的丫头,能有什么大本事。”
阿周血压直往上顶,虽然他只在茶肆没待多久,但陈镜娇待他是顶好的,更可况陈掌柜的手艺都是他们有目共睹的,这哪能允许别人空口无凭的污蔑!
“客说的可是林隐逸肆。”不料有人的速度比他还快。
两个人的对话突然被打断,略带不满,但看到问的人是茶水铺子老板,人长得清秀,便生了多说几句话调戏一番的意思来。
“正是那个林隐逸肆,那小掌柜的手艺可真是名不副实,要我说,这还没你舀的甜水好喝。”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油腻的像是新垦的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