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宝贝……你……怎麽样……”
颜小乙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朝她笑、面容带着血的钟离玄,也下意识地开口:“阿……玄……你有没有……事?”
听不见彼此地声音,但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忍不住会心一笑,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紧紧地重新拥抱在一块。
许久——
颜小乙破碎地声音,以及泪水,开始滑落,滴滴搭在两人受了伤的皮肤上,刺疼。
“可是……”
“怎麽办……”
“阿玄……”
“啊!!”
绝望凄厉地叫喊,落入每个人的耳里,尽是痛彻心扉地悲凉。
让各在一方的人都瞬间红了眼眶,呼吸都要停止。
钟离玄颤颤着放开她,看着她怀中,一直被她紧紧抱着的……手。
——被钟离玄保护地非常好的颜小乙正前身的胸怀中,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上面沾染了灰尘红土混合着。她紧紧抱着一只不停流着鲜血的粗壮手臂,脆弱不堪地坐在机面上,一面嘶喊痛哭着,一边不住地颤抖……
那是……一只一端断了、与皮肉硬生生撕开后的碎裂,血肉中露出隐隐一斑白骨的手臂。
——陆小甲的手。
上面还有陆小甲之前穿着的衣服碎片,哪怕已经染满了鲜血,也足够让在场的人都认得出来。
即将爆破的那一秒——
在后面的陆小甲,将颜小乙狠狠推到了钟离玄怀中。
与此同时,爆破以及无棣战机的迅速升空,留给颜小乙最后一幕是,就像是在拍电影,拍到了惊心动魄地情节,为了渲染观众的情绪,在她面前可以放慢动作一样。
——眼睁睁地看着,陆小甲在那场爆炸中、在烈火燃烧中,四分五裂的肉体。
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接住了飞入她怀中的东西,然后……再也没有敢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