驽尔的呼吸,好似沙漠中炎热的狂风刮过耳畔。他的嘴唇紧紧贴住那精巧的薄薄耳廓,他低哑的嗓音,引得怀中男孩不断颤抖:“你在发抖,男孩……害怕?现在,谁是懦夫?”
塞罗用力咽下一口唾沫,才没有让口水顺着嘴角不受控制溢出。他确实在发抖,而且还抖得挺厉害。他从来不知道,来自于另一个人的体温,竟然可以如此炽热,胜过太阳。而这热量,却可以让人发抖,威力强过冬日寒风。
“我……我没有。”塞罗开口时候,发现他不仅是身体,声音都在发抖。即使是面对事实,他也不愿意就这样痛快承认,反而想要嘴硬一下,“是你……你弄痛我了!”
他们的身体贴得很紧,塞罗都可以感觉得到,沉闷的震动从驽尔胸腔内传出。那震动不仅传达到了他的耳朵,也引来一阵令人酥麻不已的电流,传导到塞罗身体里。
即像是在轻笑,又像是在闷哼。却又轻轻柔柔的,挠得塞罗心尖都在发痒。
驽尔又舔了一口,弄得塞罗忍不住轻哼,发出小动物似的声音。“好了,男孩。治疗结束。你的伤口暂时不会再流血。”他说的话,在塞罗看来,完全就是在坏心眼玩弄自己,“我们得离开这里。”
被狠狠蹂、躏过的软肉,终于获得赦免。尽管它看上去已经比之前大了两倍,在阳光下红得透明。驽尔离开了塞罗的耳朵,津液蜘蛛丝般剔透,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连接了他的嘴唇与那一粒小巧可爱的耳垂。随着嘴唇的离去,渐渐拉长,渐渐下坠,最终依依不舍地断裂。
塞罗两腿发软,两眼发黑,还满脸委屈。他推开驽尔,委屈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怯生生地悄悄瞥了一眼那个刚刚逗弄他的男人。
他左顾右盼,想要找个什么地方藏起来。最好是附近有个树洞,那么他会选择第一时间钻进去。
“在找什么?”漆黑的面罩再次遮盖住驽尔半边脸颊,把他因为吸吮塞罗耳垂的而变得水润嘴唇也遮了起来。少了下半张脸,他的面孔看上去神秘而又严肃。“丢东西了?”
“是的,我丢脸了!”塞罗不甘心地承认,冲着他低声咆哮,“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的耳朵给咬下来呢!”
“难道不是因为你在挑衅我吗?”驽尔捉住塞罗的手腕,紧紧拽住一把拉进怀里,“好了,男孩。我们在这里耽搁得太久。如果你没有丢东西的话,现在出发,还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附近的村子里。”
塞罗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刚刚那一点小小的教训,已经让他不敢在这里再次挑逗驽尔。本来想要看看驽尔失控样子的小心思,也悄悄埋了起来。他对自己的敏感意外惊讶。他从来不知道,只是吸吮耳垂,就能让他全身发软。
身体的这个弱点让塞罗在自己内心的小本本上暗暗记下一笔——绝对不能让驽尔再靠近耳朵!
趴在驽尔背上,塞罗变得格外沉默。整个白天,他都安静地把脑袋埋在驽尔的脖颈中间,轻轻嗅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皮革味道,还有汗味和太阳晒在头发上的气味。
驽尔的步伐迅捷矫健,在崎岖山路上如履平地。为了照顾背上那只整天都昏昏欲睡的小猫,他走得比以前慢上很多。直到天黑之后一个小时,他们才敲开一家农户的门。
在一大片南瓜田当中,一栋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旷野当中。塞罗揉了揉睡眼稀松的眼睛,抬起头来看见一名脸蛋红扑扑的少女,双手在围裙上来回搓着。
“当然可以,先生。”少女圆圆肉肉的小脸蛋闪闪发光,眼睛发亮,神情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充满爱慕和崇拜了,“要吃点什么吗?我们有昨天烤的面包,还有熏肉和牛奶。”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驽尔说,“要是明天早上我们离开之前,能够有一些干粮,那就更好。”
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塞罗不满意地在驽尔背上扭动,强行插、入他们之间的谈话。“哦,看来有人还需要一名丈夫!”他没好气地说,“不要理这个大个子,他只是个傻瓜。要是你可以把我纳入考虑范围的话,那到不错。”
“抱歉,我弟弟有些发烧——因为伤口的缘故,他痛得有点神志不清。”驽尔把塞罗放下来,重新打横抱起,“能弄一些水到房间里来吗?我想为他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