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月湘黛的手臂还有守宫砂?
君远兮明知道后面对话的重点不应该是这个,可思绪还免不了跟着这件事走了,而后从耳朵尖开始,一点点的变红,一直到最后整张俊颜都红了。
月湘黛看到君远兮这样的尴尬,于是回头瞪了刘家兄弟一眼。
刘大壮看到她这个凶恶的眼神,嘴角挑起轻漫笑意,对刘五赖说道:
&ldo;虽然说女人越辣越有味道,但是这太野的花,家里却是藏不住的。你若真有那意思,勾搭起来在外面野就好,往家里带那是自找麻烦啊!&rdo;
这话惹得刘家兄弟一顿大笑,月湘黛则是气得在地上随便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刘大壮打去。
刘大壮早有防备,自然能轻松躲过去。
君远兮则是双眉紧拧,回头瞪向刘大壮,语调认真的说道:
&ldo;你要记住你此刻说的话!一会儿到了村长家,我希望你原封不动的说一遍。我倒是要看看,这淞邵村还有没有王法!&rdo;
&ldo;女子的名节那么重要,是容你们随便胡言乱语污蔑的吗?&rdo;
这威胁十成十的有用,刘大壮脸一黑立刻低下头去,直接认怂再也不敢乱开玩笑。
这还是第一次,月湘黛清醒的来回君家祠堂和村子的路,下山的坡路陡的她双腿几乎都不会动,好几次差点没跌倒。
君远兮回头看了她一眼,转头去了旁边的林子里,没一会儿就找到一个结实的木棍给她,这才使得她顺利走回村子里。
下了山,连刘家那些壮汉都有些气喘吁吁,然而再看君远兮,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儿。
正文第21章表里不一的村长
淞邵村的村长姓黄,就住在村中最靠近水井的地方。
此时正是春日正午,不骄不燥的太阳照下来,那年过六十岁的老头,舒服的躺在竹椅上,几乎都要睡着了。
院子里突然走进来这么多人,黄村长吓得一点困意都没有,猛地坐起来,看清楚是刘家人和君家叔嫂,这才长喘一口气,又慢悠悠的躺回去,就那么向上看着所有人,慢吞吞的问道:
&ldo;你们两家人怎么会一起来?还有呀!君家媳妇,你本来就带着孝,这劈头散发就出门,是不是太丧气了?&rdo;
而且还是来他家,怎么想都觉得难受。
月湘黛见黄村长一脸嫌弃她,赶紧伸手拢了拢干枯的头发,也不等别人说话,抢白道:
&ldo;村长,我也不想这样来您家。实在是刘家的欺人太甚,我这披头散发的样子,也是他们给逼出来的。&rdo;
原本以为还需要解释什么,没想到这看起来又老又糊涂的村长,居然还真就明白过来了。
&ldo;你们两家闹矛盾?呵呵!是不是就因为君家那祖宅啊?我就说嘛!那么便宜就给卖了,不后悔就怪了。&rdo;
&ldo;但是君远兮啊!这白纸黑字的房契都改好了,你现在反悔,有用吗?&rdo;
月湘黛闻言震惊的和君远兮对视一眼,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村长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系列,否则为啥没等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就向着刘家说话呢?
刘家兄弟闻言嘿嘿一笑,那眼底得意的神色,分明是在告诉他们俩。
来见黄村长也没用,因为这黄村长根本就是向着他们的。
君远兮平日读书在县城里,除了年节和祭祀祖先回村子,平日里还真就没和黄村长有过什么来往,闻言也是有些不满,只不过因为还有正事要办,他不方便反驳或者转身就走。
&ldo;对呀!黄村长,这白纸黑字都写好了,东西我也已经交给了刘家,可他们如今来找我,非说祖宅里的楠木桌子不见了!是被我偷走的。&rdo;
&ldo;黄村长,我离开祖宅的时候,那么多乡亲都看着呢!那么大的一个楠木桌子,又不是小东西我能揣走,您说说他们是不是欺负人欺负到家?根本就诬赖我。&rdo;
不满归不满,君远兮却是直接顺着这话,将事情的始末给讲了个清楚。
黄村长闻言第二次从椅子上坐起来,问刘大壮:&ldo;你们家的楠木桌子丢了?&rdo;
那好似是在听笑话一般的问题,根本也是如所有人一样,不相信刘家的片面之词。
刘大壮闻言却是气定神闲,挑眉认真的回答:&ldo;是啊!村长,您是不知道这君远兮到底有多狡猾。&rdo;
&ldo;原本我娘和他商量,就只是想要买了他们君家的祖宅,可是当天半夜里,他又敲了我家的门许久,非和我娘说,要连家具也一起卖了,给他二嫂看病用。&rdo;
&ldo;我娘有多好心,您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即便家里不缺东西,也答应下来他的要求。当夜去了君家看过家具,商量好了三两银子,将所有东西都买下来。&rdo;
&ldo;第二天早晨自然是困的不行,加上两个时辰前都看过,所以也就没清点家具的数量。谁成想这君远兮诡计多端,居然就趁着这两个时辰,把最值钱最少值二两银子的楠木桌子给搬走了。&rdo;
&ldo;后来我们发现桌子丢了,就到处找他们。直到今天早晨才在山上,君家的祠堂里找到他们。可是楠木桌子已经不见了,看样子已经被他销赃,换了米粮,如今就在罗佩的肩膀上扛着呢!&rdo;
&ldo;二两银子的楠木桌子啊!好东西。&rdo;没想到黄村长听完刘大壮的说辞之后,没做出任何评断,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