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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二（第1页）

&esp;&esp;“怎么？这位患者有什么问题？”

&esp;&esp;林原医生可能碍于职业礼貌，敛了神色，有些尴尬道：“也不是问题，唔——还好吧。不妄议，不妄议。”

&esp;&esp;他摆了摆手，“这两天警署一直盯在这边，我没想到辩护律师会是你们。打过几次交道好歹算朋友，这案子好像挺容易惹麻烦的，医院这几天都被弄得没个消停，你们……还是小心点吧。”

&esp;&esp;“谢谢。”

&esp;&esp;玻璃电梯降了下去，把林原他们往楼底送。

&esp;&esp;燕绥之瞥了一眼，跟顾晏一起穿过走廊。

&esp;&esp;“林医生最后想说的话，好像并不是让我们小心一点。”他说。

&esp;&esp;顾晏“嗯”了一声，“看得出来，中途改口了。”

&esp;&esp;“他原本打算说什么？”燕绥之若有所思。

&esp;&esp;那个口型像是要说“别”这个字，只不过林原抿了嘴唇又松开，最终还是只说了“小心一点”。

&esp;&esp;可是他想说别什么呢？

&esp;&esp;别掺和？别接这个案子？别为那个季先生辩护？

&esp;&esp;“这倒不是重点。”顾晏道。

&esp;&esp;重点是他为什么会提醒这些。

&esp;&esp;这么说起来，林原有时候的表现确实值得琢磨。两人略微回想了一番——

&esp;&esp;在酒城因为烫伤就诊的那次，林原就顺手帮过一个忙。

&esp;&esp;当时的燕绥之医疗记录一片空白，这其实有点反常。正常人譬如熊孩子约书亚就第一时间发现了，并且很诧异。但林原没有，如果不是约书亚嚷嚷，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esp;&esp;现在想来，他究竟是真的没注意，还是看到了但刻意没提？

&esp;&esp;即便被约书亚提醒了，他也没有去细究“医疗记录为什么会一片空白”，甚至还把一次诊疗分成三块来写，帮燕绥之把记录做得好看一些。

&esp;&esp;春藤医院的医生已经贴心到这种程度了？

&esp;&esp;还有上次的基因检测。

&esp;&esp;林原说，原本安排的医生不是他而是卷毛，只是因为卷毛医生有位表姐死在医疗事故里了，那两天抽不开身，所以碰巧改成他来代劳。

&esp;&esp;究竟是不是真的碰巧？

&esp;&esp;他当时离开检测室时，也对燕绥之他们说了一句“小心一点”。那时候，燕绥之下意识以为他是让他们小心使用设备仪器，但如果不是呢？

&esp;&esp;如果他其实是在提醒燕绥之和顾晏谨慎一点呢？

&esp;&esp;……

&esp;&esp;燕绥之回想片刻，又摇了摇头说：“不能细想。”

&esp;&esp;“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