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而宁静。
竹园的大厅内,珍妮悦耳的女声回荡开来。
爱德华握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珍妮正握着他的手,非常认真地问他是否愿意陪她上床。
他该答应吗?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珍妮。
珍妮也等待了许久,等待斯望四少的回答。
似乎她会接受任何答案。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
珍妮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感觉像过了一百年。
就在那一刻,她听见斯望四少说:“不。”
那一个字“不”,清晰响亮地拒绝了她。
她心头一紧。
没错——是心结。
接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自然地放开了斯望四少的手。
爱德华同样自然地喝下手中的酒。
他的目光已经从她身上移开。
“四少,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珍妮问。
她并不急着离开,而是确认他的决定。
看到爱德华点头,她也轻轻点了点头。
“那样的话,四少早些休息吧。”说完,珍妮就像对他毫不在意一样,离开了吧台。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从容离去。
爱德华看着她离开时,眼神微微转动。
她没有任何留恋,也没有丝毫的不舍。
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谁又能知道,在他说出那个“不”字的时候,他的心也在撕裂呢?
……
次日清晨,当珍妮睁开眼睛时,乔治又不在身边。
不过,她现在已经习惯了。
乔治也习惯了。早上他会蹑手蹑脚地起床,不吵醒她。
有时候,养成一种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她明明从来没有晚睡的习惯,却在这里养成了。
她伸了个懒腰。
都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她起身洗漱完毕,然后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