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至于做那些龌龊的事。”顾朝夕说:“赵南星这事儿,是我告诉沈沂的,也是我带他来的。”
“然后呢?”商未晚问。
顾朝夕耸耸肩:“没什么然后,我只是想看看他对赵南星感情有多深而已。”
“现在你看到了?”商未晚步步紧逼。
“是。”顾朝夕笑:“所以我退出啊。”
她看向商未晚:“如果你不是赵南星的朋友,那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
“大可不必。”商未晚是一旦把话说绝了就不会再捡回来的人,她没那么长袖善舞,也是凭借冲动才质问顾朝夕,却没想到听见她如此坦荡的答复。
顾朝夕见她不信,补充道:“如果沈沂是那种会出轨的人,也配不上我的喜欢吧?”
她喜欢的向来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运筹帷幄的天之骄子沈沂。
而不是一听见赵南星住院就丢了所有理智的沈沂。
“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丢了良知。”顾朝夕说。
商未晚有些绷不住,但还是强硬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你这朋友挺有意思的。”顾朝夕看向一直没说话,却饶有兴致地盯着商未晚看的程阙,调侃道:“挺适合当女朋友。”
程阙瞟了她一眼:“乱点鸳鸯谱?”
顾朝夕笑:“是看你有意思。”
“你现在说出来了,那不就没意思了?”程阙吊儿郎当的,语调懒洋洋,似是在说别人的事。
而商未晚斜睨了他一眼,程阙就此打住:“再说姑娘该害羞了。”
那他可能很长时间联系不上她。
顾朝夕笑:“行,你们聊,我先去看我朋友了。”
—
而病房里与外边那种剑拔弩张后又放松的气氛截然不同。
沈沂进来以后坐在床边,而后沉默不言。
不知过了多久,赵南星终于忍不住。
她低敛下眉眼冷声道:“你要是觉得我不小心差点把孩子掉了生气,那你就自己出去消了气再来。”
沈沂看着她,暗自咬牙。
赵南星却依旧道:“我现在起不了身,也受不得气,就算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也等我养好身体之后再打掉。”
“赵南星。”沈沂气得牙痒痒,第一次冷着声喊她名字。
赵南星虚虚地应了声:“我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抱……”
歉字还未说出口,沈沂便兀自打断了她的话:“谁要听你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