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周夫人,此女可有婚配,如若没有,依本宫看来给仁儿收了小妾还不错!”那花皇后半开玩笑的说道,好像花若谷就是贱得不行的女子,而她那花皇后则就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样子。
这与强抢民女的街头恶霸有什么不同,花若谷恶之疾。
“回禀皇后娘娘!”花若谷陡然出口,深施一礼向前,“小女子已有皇上下旨的婚配,所以不能嫁给太子!更是担心给娘娘及太子按了恶名!如若太子娶了小女子,说不定天下的苍生将如何编写皇后娘娘的不圣明之处。不明之人会说娘娘是凤仪天下的皇后,呼风唤雨,一手遮天,也不能看上哪个就必须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哪家的小姐,也不太中规中矩了,小女子担心娘娘失了天下的民心,小女子微不足道,但不能让娘娘跟着受着天下的牵连啊;”
周芳玉的小脸听到半截的时候,已经煞白了,一阵青一阵绿儿,脸色僵硬的仵在那里,一声不吭,下次打死也不带这个丫头进宫,她这是不要参见这一群的祖宗们,而是她把脖子伸到各路娘近前,等着挨宰要命啊!
花若谷吐了口气,看着一动不动的那花,脸上却是异常黑青,花若谷继续道,
“况有阿姐已是太子妃,容易招致嫌短!如果娘娘非要太子把花若谷纳成小妾,小女子也无可厚非,但唯恐以小女子的疏忽导致娘娘又失了民心,与七王爷心生嫌隙,与太后再有隔阂,得不偿失,小女子可负不起另天下如此唾弃的重罪,您说不是说吗,娘娘?更何况娘娘只是同小女子与母亲大人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尤其是周芳玉看到那花皇后的眸子划过一道深藏不露的杀机之后,脸上冰霜一片,心中就正式开始打颤,心中默念着,小祖宗啊,本夫人跟着你今天是来玩命的啊!周芳玉的额头之上不禁渗出一层冷汗,后背也是嗖嗖的发凉,浸湿了一片,那场合真不是闹着玩着,那是要命啊,因为最后的周芳玉看到那花皇后已经微微倾了倾身子向着桌前,因为那花皇后的桌前躺着一把镶着绿宝石的大刀!
恰恰此时,那花皇后故意扫过那把镶着绿宝石的大刀,周芳玉的眼角一下子垂了下去,整个身子瘫软如泥的挂在椅子上,眸了一点点的朝着花若谷扫去,示意她不要再说,甭说牵连了花家,连太子妃溪儿被无辜扯进去的可能性都有。
可是花若谷却还在侃侃而谈,
“小女子无臆揣度皇后娘娘圣意,还请娘娘责罚!”花若谷再次抖衫施礼。
花若谷所言词凿凿,严丝合缝,道理分开而讲,一层层递近,由大到小,思路缜密,那花皇后心头一震,果然花家的女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话毕,花若谷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处之泰然的样子,一股大家的风范。
山中暮鼓萧瑟,山下晨钟召召,明月送行一日,破晓即是天明。
大殿之上一片肃杀之气,周芳玉吓得大气也敢出得半分,那双眸子已经呆滞得不成样子的木讷起来,她被花若谷的肆无忌惮与那花皇后的一片杀机给吓怕了。虽然她的意识很清醒,只要这场对峙的气氛一消除,她肯定马上又是能言善六的周夫人。
大殿之中的宫女们中怒目而视,不过大多的宫女们为花若谷的命运紧紧的捏了一把汗,那花皇后跟前从来没有人如此的跟皇后顶撞,虽然说得倒是挑不出几分理由来责罚那个花若谷,可是无视皇后,对皇后无礼,对皇后大不敬,随便拿出哪个理由也够花若谷喝一壶的,不知道明年的祈年节花若谷的这颗脑袋还能不能平静安然的长在这个脖子上,确实是一个未知数啊。
殿中沉寂了许久,那花皇后突然之间再次咯咯的爆笑起来,然后倏的一停,信口开合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本宫喜欢!”
那花皇后缓缓的从桌上提起那把镶着绿宝石,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那一把兵不雪刃的明月刀,心生一阵慨叹。
“取本宫随身的匕首来!”那花皇后冷眼像利刃一样的扫过战战兢兢的周芳玉,还有纹丝不乱的花若谷,心中一阵蹊跷,难道花若谷的性子不是传说中的那样。
“娘娘!”小宫女从内宫取出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出来,苍凉凉的一下子抽出匕首,不禁寒光一闪,一阵寒气一袭来,脸上的冷气四溢,此时的周芳玉早被吓回来的魂魄刚刚有了一丝的喘息,再一看到那花皇后再次抽出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周芳玉的肩膀又是一阵哆嗦。
“这是随便本宫出征多年的贺兰刀锋,今日本宫赐于花若谷!”说完那花皇后哗拉一声合上刀鞘,把匕首递给了身旁的小宫女,挥了挥手。眸中一片酸涩,她想得到的岂能就在自己眼前白白流走?
“花若谷还不谢娘娘恩典?”小宫女手执着皇后镶着红宝石的匕首一本正经的提点着殿下的花若谷。
“小女叩谢娘娘恩典!”花若谷扑通的一声就跪倒在殿上,轻吐气,叩谢着那花皇后。
宽大的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那花皇后不禁意的扫过那一片似微风拂过的屏风,眸子老练的弯了弯,“周夫人,你且退下吧,本宫休息片刻!”
花若谷上前赶紧把失神落魄的周芳玉从椅子上拉下来,吩咐冬儿与苏莞扶着周芳玉一点点的向着宫门外走去。
刚刚走到宫门口,却遇到了一身白袍的二皇子明月夜,花若谷想要再躲已是来不及,急忙弯身下拜,“民女参见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