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儿!”轻声喃喃出口,明玉楼也是激动的闪到了花若谷的窗口下,喉结不安的动着,声音微微而切。
“你走吧!”花若谷还是凛然出口。
明玉楼不走,“你如今出的馊主意让本王在皇家,大臣之中名声俱裂,恐怕连个像样的王妃也娶不上了吧?本王的后半生一片凄凉。只能找始作俑者了!”明玉楼假惺惺的诉着苦,又猫着一双黑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搜寻着花若谷在屋内的影子。
“你!”花若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一下子她又气又急又羞起来,恨不得立刻找个地逢钻进去。
“谷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明玉楼明显的就是想登堂入室。
“七王爷,还是请回吧!”花若谷的脑袋中十分清醒,又有几分沉醉,她想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上一想。
“谷儿,喊我玉楼!”明玉楼一听到花若唤自己为七王爷,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淡漠与疏远,他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嘴唇还是轻唤着,“谷儿?”
屋内随之是一片沉默。
明玉楼的心中一下子被揪扯起来,他的双眉一皱,鼻翼微微兮动着,提起一口气,踮着脚尖,看到的屋中是一团漆黑,他猛然一个腾起,嗖的一个轻跃身,明玉楼就跳进了屋内,花若谷这才想起来,明玉楼已翩然入室?想拦却为时已晚。
她能够嗅到他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也能够嗅到她的淡淡体香,是那么熟悉,是因为他与她曾经如此的缠绵悱恻过,却又是感觉那么的遥远,是因为他与她都以为他们将无缘再在一起相遇。
命运是如此的曲折,又是如此的眷恋,还是上天的恩悯,她与他都不得而知,只知道上天又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在一起。
他离她越来越近,她也离他越来越近,红尘万里老去,她却依然如故!砰的一声,他张开有力的双臂,紧紧的将她纳入怀中,一点也不松手,生怕一松手,她又离开了,又是一天你在天涯我在海角的苦苦思念,他不想,永远不想,他要娶她作他今生的女人。
“谷儿,嫁给我好吗?”温热的气息在花若谷的头顶上盘旋着,透着明玉楼独有男人气息,好闻极了,花若谷非常熟悉,紧绷的那根弦瞬间土地崩瓦解了,她的身子一软彻底倒在明玉楼的怀中了。
花若谷并没有作声,不知如何回答,她有些厌倦官宦之家后院的你争我夺,是一声永远没有硝烟的战争,可是却有人时时死在家庭的琐事之中,
“再过半年,我们就要成亲了,你一定好好的等我,好吗?”明玉楼情不自禁的搂着花若谷喃喃低语,
她只在他的怀中自由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她有些贪婪,因为她好久没有嗅到过他的气息,甚至有些想念。
明玉楼的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粗,她小心的察觉到了,娇小的身体在明玉楼的怀中不安分的扭动着……想要抽身出来。
“别动,让玉楼好好的搂着你!就这样!”明玉楼的头深深的埋进花若谷的颈窝之内,就像一个毛绒绒的玩具刺痒着花若谷的每一根神经,她不由的浅吟起来。
明玉楼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一抹深深的坏笑闪动在嘴角,他轻轻的吻动着她柔软的耳垂,一点点的舔试着,温热的气流挑动着花若谷最敏感的神经,如电击一样的麻流从身体里闪过,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整个身心陶醉在他的怀中,就像一滩结冰的春水开始慢慢的融解变薄了。
“嗯!”一声浅唱,从花若谷的嘴中轻轻弹出。
花若谷赫然了,难道是宿主的灵魂喜欢明玉楼?
正在这时。一声突然而来的呼吸彻底扰乱了这场梦。
“小姐!”
竹雨一声惊慌的呼唤打扰了花若谷正在迷离的心智。也打乱这一迷离而又静谧的夜空……
明玉楼的眸光的光亮一点点的收了起来,他赶紧起身不舍般的偏到一床边的一侧,给花若谷腾了一个地方。花若从大床之上随意的一位,裹紧一件外衫砰的一声打开门,脚步甚至有些趔趄,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第一个念头就是花小鱼难道出事了?
一闪到门外,正在正厅之中手足无措的竹雨正在急得转圈,“姐,小鱼通身上下起了红色的丘疹,到处都是,一片片的……”小竹雨说着,眼圈一阵阵发红,嗓音都带哭腔,“小少爷发痒,几次都想挠,小奴婢没办法把小少爷都捆住了,因为小少爷挠过的地方都立刻溃疡了,奴婢都不忍心看了。担心不少爷……”
花若谷一听,浑身冰凉,心一下子沉入谷底。盯着西屋的帘拢看了好久,她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去,抬手就掀起帘拢,一下子扑到了花小鱼的近前,看见花小鱼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虚弱的声音传来,“娘!痒!”
轻轻掀开被子,花若谷浑身都僵住了,全身一片片的丘疹,还有几处被花小鱼抓破的地方,已经溃烂了,花若谷不忍心再看下去,自己是一个多么要强的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可是现在看到儿子这样,她却无能为力,她的嘴唇哆嗦着,冲着花小鱼勉强挤出几分微笑,“花小鱼是男子汉,是不是?所以要坚强!”
“娘亲,小鱼能撑下去,要等娘亲嫁人有依靠了,小鱼儿才肯放心娘亲有人管?”小鱼儿的话尽管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但花若谷也能听到一清二楚。
“小姐,你还是离远一丝,否则身上的粉尘会掉到花小鱼的伤口里。”竹雨定定的提醒着花若谷。
花若谷急忙离远了一些花小鱼,伸手一摸花小鱼的额头,“呀,好烫!”
浑身一个哆嗦,用她的话来说,这么烫的身体,没有四十度,也有三十九度,花若谷的心七上八下起来,目光变得一阵苍桑与无奈,她知道在那样的古代,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无药可治,不过她要相信花小鱼,花小鱼一定吉人自有天象,一定能挺过难关。她的心紧紧的纠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娘亲,你做什么去了,怎么发还披了一件男人的袍子?”花小鱼忍着疼痛开着三分的玩笑的看着身前的娘亲,穿着一件白衣的袍子,这件袍子花小鱼是熟悉的,就连竹雨也是清楚的,在二人的诡异的眼神下,花若谷的小脸腾的红了起来。紧接着,花小鱼眼眸微合微离,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一个念头从众人的心头一闪而过,花小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