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景把兔子带了回去,这次和上次不太一样,这次严重多了。
兔子半死不活的挣扎踢腿,血一直流,由于兔毛太碍事,不好招商口,林煦景把兔毛给剃了。
王老六吹着口哨凑上来:“宰兔子呢?”
这一地兔毛乱飘。
林煦景冷着脸没说话。
“不会是乔知眠的那个兔子吧?”
林煦景脸色更难堪了。
“哎,你说乔知眠应该也不来了哈,这兔子也胖了不少,做个干煸兔肉也行。”
林煦景笑了声:“怎么了,不想她来吗,因为划拳玩不过人家?”
王老六脸瞬间驴了,讨了个扎心,甩手走了。
一只命运多舛的兔子,被剃了毛缠上纱布,半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身上盖个毛巾,烤着小太阳。
残存的没被剃掉的兔毛沾了双氧水湿着,这会儿被烤的散发着淡淡的雾气。
好像灵魂在往上飘。
林煦景膝盖抵着桌沿,霜白色的外套染了几点血红。
他揪了下兔子耳朵,兔子毫无反应,现在甚至连后腿都不踢了,睁着眼睛趴在桌上,怎么看怎么都像已经归天了。
林煦景捏了捏眉心,又拿了切成细条的萝卜,戳到兔子嘴边。
兔子鼻尖耸了耸,挣扎着扒拉了两下,咬住萝卜条开始进食。
“……”
他忽然觉得这只兔子能活。
打开手机,万一兔子死了,他还真没办法给乔知眠一个交代,活着一切都好说。
沉默半天,林煦景拍了张残兔子啃萝卜条的照片,以此证明它还活着。
乔知眠看到照片的时候都已经下班了,正倚在门口换鞋呢,手机震了一下。
她看着照片,费劲吧啦啃萝卜的残兔子,还盖着个毛巾,目测那条毛巾是林煦景平时用的,然后烤着小太阳,身上飘着淡淡的烟。
就……她甚至觉得这张照片能拿奖。
虽然兔子很可怜,但这画面悲伤中莫名惨杂着一丝丝搞笑。
她又心疼又想笑,一脸复杂的换了拖鞋瘫到沙发上。
【能养活吗?】
【不知道】林煦景回。
【你……加油】
【好的】
“怎么没和你哥一起回来?”常曼君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麻圆。
乔知眠伸手捏了个麻圆:“嘶,好烫,我哥没回来吗?”
“没回来。”常曼君拍了她一下:“手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