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隔近一年,姒槿再次见到君宜修。如今他已不是当年郁郁不得志的君家二公子,而她也早已不是那个憧憬爱情盲目爱他的长宁公主。
“陛下呢?”君宜修对她说话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
“本宫不知。”
“公主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姒槿从贵妃榻上起身,一步一步来到他的身前,一字一句道:“本、宫、不、知。”
望着姒槿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眸,君宜修皱了皱眉。
“既然公主不说,那末将只能将公主带走,来人……”
“别碰本宫,本宫自己会走。”姒槿提高了声音。
周围涌上来的士兵面面相觑,他们深知姒槿与君宜修的关系,见君宜修未多说什么,便纷纷退开。
“把你带来的东西拿来。”站在君宜修身前,姒槿伸出手。
君宜修闻言,半垂在身侧握住剑柄的手微微颤了颤,停了片刻,终于还是从腰间拿出一份叠的规整纸张,交到了姒槿手中。
姒槿接过纸张,也不看上面的内容,直接收进袖中。
“君宜修,今日我收了你这和离书,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她怎会不知,这一封和离书看的也是皇家的颜面,若是一般的人家,他给她的怕只能是一封休书。
姒槿说罢,与他擦肩而过,一人走进风雪中。
凛冽的寒风卷起姒槿宽大华丽的宫装,纷飞的衣袖裙摆如风中作舞一般。
鹅毛般的大雪漱漱落满肩头,她渐渐隐在天地红墙之间。
望着姒槿逐渐远去的背影,君宜修只觉胸口处一阵闷痛,一股腥甜气息从内里涌上来,君宜修蹙了蹙眉,忙用右手捂住左胸口。
“将军,可是旧疾又犯了?”
“无妨。”
南风阁,锁南风。
南风阁是邺京最高的楼阁,站在楼上几乎可一览邺京盛景,只是高处不胜寒,曾经风景再美,如今也不过是满目的白。
来人从身后搂住姒槿的腰身,惬意的将下巴搁在姒槿的肩膀上,贪婪地呼吸着姒槿周边的空气:“阿槿,我好想你,我许久未见你了。”
姒槿身子一僵,待她反应过来,迅速转身将来人推开,甩手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她几乎咬牙切齿,吐出两字:“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