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槿:“……”
这几日姒槿受多了简之的“荼毒”,功课进步飞快。
就连上一辈子好学歹学没学进去的《中庸》都掌握了大半。
好在简之并非时时刻刻守在灵海寺中。每每他离开,姒槿便能得不少时间潇洒自在。
这日姒槿刚从山下散步归来,便见一人候在潜阁之外。
走近了看,姒槿才认出,这人是她在灵沂宫的一名身手不错的宫人,前些日子被她派去了范府,查探范承允的情况。
“属下见过公主。”见姒槿回来,宫人恭敬行礼。
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几位金吾卫,姒槿道:“进屋去讲。”
“是。”
潜阁之外树影婆娑,风吹竹叶沙沙作响。
宫人随着姒槿进入潜阁,阁外的金吾卫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没有人注意到十米开外的树后一闪而过的黑影。
入了潜阁,姒槿坐到屋内的贵妃榻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才问:“范府可有什么情况?”
这名宫人被她派出去的时日不短,若是范承允再有什么动作应该会被发现。
“属下在范府近半月,未曾见范大人与什么可疑之人来往。平日里多是邀几位好友游园饮茶。”宫人单膝跪在姒槿面前,如是道。
“怎么会?”姒槿喃喃,举起茶杯的动作一顿。
难道是她料错了?范承允难道真的安安分分,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可前世今世合着来看,总有许多疑点无法解释。
姒槿皱了皱眉,放下茶杯,对宫人道:“你继续去范府,小心些,别让人发现。”
“是。”宫人应了一声后退下。
“殿下为何会怀疑范大人有问题?”见姒槿凝眉沉思不得结果,梅萱出口问道。
姒槿坐在榻上,转头从支开的窗口向下看去,目送着那宫人离开的背影,手指有节奏地轻着敲榻上的梨花木桌,道:“对范承允来说,没有问题便是最大的问题。范承允不会是这么安分的人,结党拉派的事他做的不少。哪怕他不与北疆勾结,也绝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府中。”
说着,姒槿眯了眯双眸,继续道:“他这般粉饰太平,不知是为了掩饰什么。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能忍多久。”
与梅萱说话间,夏兰已开了门,身后随着几名从灵沂宫跟来的侍女,每人手中端着托盘。
姒槿这才记起,已到了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