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路阿婆看向宇文元嘉埋怨道,“若不是你那么久也不回来一次,怎会吃不到?”
路阿婆说着起身向屋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念叨:“这孙子大喽,管不住喽……”
正房之中只剩下姒槿与宇文元嘉二人,因姒槿心系慕容繁,两人又无共同语言,于是二人沉默静坐了两刻钟,直到路阿婆煮好饭回来。
几样普通的农家小菜端上桌,路阿婆不好意思地对姒槿道:“看苏姑娘举止就知姑娘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阿婆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只能吃这些将就……”
姒槿夹起一口填入口中,咀嚼完咽下后笑了笑开口:“阿婆的手艺很好,很好吃,不比邺京的美味珍馐差。”
听到姒槿的夸奖,路阿婆乐的眯起眼:“知道你是在哄老婆子高兴,那老婆子也开心。”路阿婆说着,转头剜了宇文元嘉一眼,道,“哪里像这混小子,从来不会说句好听的哄哄老婆子。”
姒槿顺着路阿婆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宇文元嘉。
宇文元嘉默默夹菜的手一僵:“……”
姒槿知道,她或许有一段时间要见不到慕容繁,却没料到,已经过去两个月,他仍抽不出身。
只有当自己身陷漩涡时,才会体会到那种旁人无法理解的忧心。
宇文元嘉偶尔会回来,每次给她带来的消息都是“安好,勿念。”
随着日子的推移,看着天气回暖、万物回春,姒槿开始越来越害怕出什么意外。每一次开始怀疑的时候,她都要不断告诉自己,慕容繁一定是站到最后的那个人……
“姒槿,姒槿?”
直到一只手拍了拍姒槿的肩膀,才让姒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姒槿抬头看向眼前的人,来人是住在路阿婆家隔壁的姑娘,名叫山夏,是个性子极好的姑娘,平日里也对姒槿与路阿婆照顾有加。她已怀四个月的身孕,如今小腹已微微凸显。
“夏姐姐,你怎么出来了?”
“整日在房中,闷得慌。”山夏爽朗一笑,扶着肚子坐在姒槿身旁的高凳上道,“看你在这里出神许久,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到,是不是又想你夫君了?”
听到山夏这这样问,姒槿无奈地笑了笑,却没有否定。
“姐姐能理解你的感受。我家那位,一个月前去参了军,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估摸着孩子都能下地跑了。”
姒槿闻言,转过头去看向山夏问道:“为何要在你怀有身孕时去参军,将你一人留在家中?”
山夏爽朗一笑道,开口时眼中满是骄傲:“他呀,是去了二皇子殿下的军队。如今的皇帝,暴戾无道,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净做些欺压老百姓的事。而二皇子为人亲厚,处处为百姓着想,二皇子才是大家心目中的明君。姒槿,你知道吗,都传先皇当初是要传位给二皇子的,没想到太子先一步逼宫,才坐上如今的位子。”
“姒槿,你说二皇子会打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