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师从李清节老先生?”沈之璋吐槽:“嘿呦,你这文章写的还不如我呢!还有你这字……啧啧啧够可以!”
锦书黑脸,执著问道:“驸马觉得如何?”
“可以,总结下来,就是咱俩互不干扰但表面工作做好呗!嘿!你早说嘛!搞得我这两天浑身不自在,没问题没问题!”沈之璋心头一松,一口答应笑呵呵道:“我就说嘛,像你这种能蹲在石头洞里偷窥别人卿卿我我的,不是个迂腐的人!”
锦书再次黑脸:“那是个意外……我本来是……”
“没事没关系!看都看了,有啥好解释的!”沈之璋心情愉快了,头疼也少了几分,一手拿过纸来,感慨:“有备而来啊!一式两份,需要签字吗?”
“要的。”锦书又拿出印泥:“按手印吧。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共创美好未来。”
沈之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个怪人!”他一面按手印,一面盯着最后一行字,开口问道:“什么叫最终解释权归你所有?”
锦书心虚:“就是,以上这些条约,怎么解释我说了算。”
沈之璋抬头看看她,又低头摇头笑着大度道:“算了,且让让你罢!对我来说有第一条就够了。”他飞快按好指印,收走一张合约。
“和爽快人说话真好!”锦书一拍手,在后宫学习了许多说话的艺术,字句较真,今天还真难得能说的这么痛快!
“这些话应该早和我说,也省的我试探!怎么说咱们曾经也是一个石头洞里钻过的人!”沈之璋调侃道:“心中有底了!说罢,最终解释权,咱们在人前怎么打配合,提前说啊,像郑文科那样的,打死不可能!”
锦书忍不住想笑,眉眼弯弯:“不必不必,正常一点就好了。”
沈之璋一边打量她,瞧她一笑,心道:“笑起来还挺好看!”嘴上却问道:“正常一点?”
“是啊。彼此客客气气就行了,像大驸马二驸马那样的,也怪可怜的。”锦书说了一句公道话,没想到沈之璋一脸诧异:嘿!这位公主有点亲民啊?
“其实如今最惨的,是三驸马。”沈之璋感慨:“听说出门都要捂着脸,还说摔跤了,分明就是被打的!”
锦书也听说了这件事,心中也万分同情:“三公主是脾气暴躁了一些,也有可能动手了。三驸马也怪可怜的!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同是男人,此时沈之璋的优越感就油然而生了,相比之下,自己可能是这几个驸马里面日子过得最舒坦的一个。他心中美滋滋,看着锦书也觉得她异常的眉目温和,开明大方。
于是下马车的时候,他便主动去扶锦书,瞧她缩手缩脚的,还叮嘱一句:“小心!”
二人才下马车,瞧见三公主和郭经理正站在马车下整理衣裙,一个脸拉十丈一脸凶像,一个一脸憋屈面色铁青。
沈之璋瞧瞧郭经理的脸色,又想到自己的处境,心中得意,于是上前主动打招呼:“三姐夫好哇!”
两人见面,互相行礼问候:“六妹夫好。”
锦书也上前和三公主打招呼:“三姐姐安好。”
“你自然安好。妹妹如今嫁得良人,下个马车都要人扶了!我可是比不起,还谈什么安好?”三公主一顿猛呛,锦书低头:得,自己成夫妻两人吵架的炮灰了。
于是赔笑道:“姐姐自然安好,三姐姐和姐夫郎才女貌,从小又是青梅竹马,这份情谊,我们怎么比得上。”
三公主冷笑一声:“妹妹不必在这里哄我,快去给父皇请安吧!今日你三朝回门,耽误不得。”她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放人的架势。
“三公主说的是。”沈之璋见状上前笑地一脸油腻状:“我们这就走啦。”
三公主果然嫌弃他这模样,摆摆手:“快去吧。”
待两个人离开十几步开外,锦书才小声问道:“方才你为何笑地那么难看?”
“不难看她肯放咱们走?他们夫妻两个又吵架了,我可不想被殃及!”沈之璋凑过来八卦道:“我看到三驸马敷粉了,好厚的一层!隐隐约约有红印子!”
“真的?”锦书震惊,看来这位三公主真的动手了,太凶猛彪悍了吧!
“啧啧啧……”沈之璋咋舌:“幸好……”他话说一半突然停下了。
锦书追问:“幸好什么?”
当然是幸好当初赐婚时,三公主跑了,四公主躲了,五公主出局,和他成亲的是六公主呗!当然这话不能告诉她,于是沈之璋摇头:“没什么。”
两人先去皇帝那边请安,去时皇上正在同珍妃说话,瞧见他们来了,便先停下来。
待二人请过安后,皇上摆了摆老丈人的款道:“六驸马,你从前做的那些糊涂事,朕也就既往不咎了,如今和六公主成了亲,就要有个新的样子,你可知道?”
沈之璋点头恭敬道:“臣知道了。”
“书儿你也是,既然嫁了人,也要孝顺长辈,不可丢了咱们皇家的身份和气度。”皇上又一本正经道。
“锦书谨遵父皇教诲。”锦书也连忙应下。
皇帝大悦,转头看珍妃,指着沈之璋夸赞道:“珍妃,你看之璋成婚后是不是大有进益?朕何事骗过你?这一次朕让韩熙尚咱们四公主,是做足了考虑的,你就不要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