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猝不及防,被她噎了一下。
虽然这也是她所承认的事实,但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果然论嘴上功夫,自己还是远远不如这个家伙。
想到上次自己主动出击时燕赵歌的反应,长公主心下又有了别的想法。
“咏月。”长公主放下手里的茶,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嗯?”燕赵歌应了一声,看到对方慢慢凑过来,有些不明所以,但盯着那刚喝过热茶而显得饱满红润的嘴唇,她的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
长公主竭尽全力压着耳后灼烧起来的异样感,慢慢向着一动不动的燕赵歌靠近,最后在呼吸可闻的距离停下。
燕赵歌僵着身体,甚至下意识摒住了呼吸。
长公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燕赵歌连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她又若无其事地退了回去,道:“你刚才看起来好像演武场的假人。”
燕赵歌:“……”
她还以为要被亲了呢,结果是假的。
“演武场的假人可不会动,而且那个不叫假人,叫木桩。不要因为上面插了几根木头就觉得那是个人啊。”燕赵歌没好气地道,她刚才紧张得差点昏死过去了,结果长公主只是在玩。
好气啊。
“不是看起来和田野间的草人差不多吗?”长公主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主要是在看她泛红的脸颊。
燕赵歌也意识到了长公主的目光所在,倒不如说这目光如此炽烈,她意识不到才奇怪。下意识想伸手摸一摸,又在身体动起来之前就抑制住了。
草人和木桩差得也太多了……她有心想辩论几句,但又不敢对上长公主的目光。只能将视线移到一边,道:“话题偏得太过了,刚刚不是在说正事吗?”
长公主虽然预料到了,但心里还是难免有一些失望,可燕赵歌性子如此,也不必强求,时间毕竟还多得很,不急于一时。
“刚刚说到哪里了?”
燕赵歌想了想,道:“狄夷之人不懂礼数,匈奴如今状况,不是长久之计,长则年,短则一两年,一定会有变,如果秦峰能活到那个时候,那就是他的机会了,等到那个时候,战马应当也不会太吃紧了,可惜西凉马不能为我们所用。”
北地大捷让户部吃得满嘴流油,国库久违地又充盈了起来,唯一的问题就是战马不足,俘获的大多都是伤马甚至于驽马,不然慢慢布局怎么比得上乘胜追击?
“说到西凉马,果然和先前预料的一样。西凉侯动手了,锦衣卫快马回报,截住了三波行凶者,皆是西凉口音。”
燕赵歌愣了愣,问道:“西凉侯?不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