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于知晓此事之后,遂与张子杰详尽诉说一番。
彼时的张子杰,虽无什么情绪起伏,然却可正常思忖,
未几,便觉或许是自己常食的那丹药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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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仙长断不会骗我。”
“他若不骗你,那此丹药又作何解?
你信我,御兽宗那些人皆为人面,非也,兽面兽心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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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二人相谈许久,终在秦宇之劝诫下,张子杰方总算停了那丹药,而其亦惊异地发觉,自身之情感确也在一点点复归。
只为不被窥破,张子杰唯能持续佯作那般,对诸般世物皆漠然无感之姿。
为防暴露,他悄然豢养一只灵猿,每日皆把那丹药饲予它,凭此察观那灵猿之迁变。
而值此际,那灵猿已然幻成一副傀儡之态,乃至对外界激扰亦鲜少有所应。
张子杰轻抚小腹,继而深吸一气,复又换上那副呆讷之态。
其归返途中,皆在思忖一事,那徐逢缘何要如此对待自己,此亦为他与秦宇共处时常剖析之事。
只是二人绞尽脑汁,最终仅想出一个最为可能之释解,便是徐逢欲借张子杰以阻拦秦宇向御兽宗复仇。
尽管此间仍有诸多缘由经不起推究,然则却亦无更佳之释说了。
而于那密室之中,徐逢仍旧面带笑靥,须臾之后,一弟子疾步而来:
“徐兄,诚如您所言,那小胖子刚出去便不堪忍受了。”
徐逢嗤之以鼻:
“自作聪慧。”
其言罢摆了摆手,
“此些时日先莫要盯着他了,丹药亦停了,多予他食些大鱼大肉。”
正当那弟子欲转身离去之时,徐逢复又喊住了他,
“去将杨宏唤来。”
“知晓了,徐兄。”
夜晚,张子杰侧卧于榻上,周身仿若万千蚁虫撕咬,又似无数烙铁施刑。
他紧咬被褥,冷汗簌簌滑落,不敢发出半声。
只是泪水如线般不停流淌,他此刻只觉委屈至极,自家父亲为青云宗夺去性命,母亲随后亦随之而去,自身更是要承受这般非人折磨。
每每念及徐逢那笑脸,心中亦陡生诸多恨意。
秦宇所言不差,这御兽宗之人皆乃兽面兽心之辈!
第二日一早,张子杰自洞穴之中徐步走出,只见一女子正含笑着望向自己,手中端着一口大锅,香气四溢。
“杨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