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好的景哥,没事,我们等多久都可以,你好好跟咱姐说会儿话。”
一周后,就是元旦,学校门口已经陆陆续续有店铺开始为促销做准备。
很多老板将店铺装修的喜庆又精致。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这个节日准备着。
云初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因为洗过太多次,羽绒服已经不是很保暖。
云初把脑袋藏在帽子里,轻轻捏了捏自己冰冷的手。
贺景天站在她面前,突然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脸,云初一怔,却没有躲开,“怎么了?”
“没事。”贺景天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他看着脚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云初又笑了一声,“到底怎么了呀?”
贺景天抬起头,灯光下,他眸光幽深,他说:“姐,我打了她。”
云初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他说打了她是指谁,她亲身父亲的妻子,贺景天的继母。
那个上一世亲手毁掉贺景天的女人,那个把贺景天养废了的女人。
云初抿了抿唇,伸手握住贺景天的手,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只要寒风一吹,就能吹散,却很暖,在寒风中,能温暖了人的耳朵,焐热了人的一颗心。
她问:“你后悔吗?”
贺景天摇摇头,他说:“我不应该打女人,但是我不后悔。”
云初笑了起来,“那就没关系啊,景天,你记住,即使没了任何人,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身旁。”
一阵寒风吹来,贺景天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冷。
灯光下,云初看不真切贺景天的脸,他别过头,不让云初看见他眼角的水光,“所以我搬出来了。”
“真的?”云初很高兴。
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早搬出来一天,要比晚搬出来一天好。
虽然一开始会很难。
云初知道那种有心无力的颓废感,贺景天虽然本性不坏,但是被孙淑兰彻底养成了一个纨绔子弟。
也算是完全养废了,再没有任何能力跟孙淑兰的女儿争夺公司的经营权。
可是有改变就是好事,云初不怕之前有多糟糕,她最怕的是像上一世那样,事已成定局,她无力回天的局面。
至少现在,她可以慢慢来,徐徐图之。
不远处,厉寒舟坐在车里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两个人手拉手站在路灯下。
司机老陈看着不远处的云初,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他已经陪着厉少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