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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3页）

&esp;&esp;松锋想，能和d配对的，大约也只能是同样差劲的d了。

&esp;&esp;或许也只是个普通小士兵。

&esp;&esp;当时的他没有阻止醉酒后的松旭给艾薇打电话，现在的他也懒得管“没救了”的表弟，不想听对方毫无男子气概的碎碎念。

&esp;&esp;迈步往队友的方向去，松锋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

&esp;&esp;距离和洛林的约定，还有十分钟。

&esp;&esp;他犹豫着要不要带人进去。

&esp;&esp;……如果洛林在十分钟之内无法出来，要不要叫人来直接炸掉大厦？

&esp;&esp;人工智能近些年愈发狡猾，甚至已经开始会设下陷阱。

&esp;&esp;洛林军衔不低，直接炸死他，松锋必然要承担责任；但如果放任，造成更多人员伤亡，那又该怎么办？

&esp;&esp;松锋低头，看着机械表秒针一点一点地挪动，察觉空气越来越冷。

&esp;&esp;春日傍晚的风，缓缓吹散他内心焦灼。

&esp;&esp;还剩九分钟。

&esp;&esp;被藤蔓缠绕的大厦中。

&esp;&esp;艾薇和洛林被困在第一层的中心大厅中。

&esp;&esp;被洛林单手抱着沿钢丝线滑下后，原本黑暗、空寂的大厅却变了样子，原本通往大门的通道消失不见，他们被困在扭曲的墙壁与墙壁之间。

&esp;&esp;“空间转换，”洛林终于将艾薇放下，他抽出腰间配枪，丢给艾薇一把：“用这个。”

&esp;&esp;艾薇稳稳单手接过，她举起右手中的枪：“我也有。”

&esp;&esp;“了不起，”洛林侧身，看一眼她手中的东西，“原来是枪，我还以为是你幼稚园统一发的玩具。”

&esp;&esp;艾薇：“……这可是训练营统一配备的！”

&esp;&esp;“恕我直言，”洛林说，“你怎么天真到以为训练营给新手发杀伤力大的武器？”

&esp;&esp;艾薇：“……”

&esp;&esp;“收起来，”洛林说，“这不是你过家家的游乐场。”

&esp;&esp;艾薇收好训练营配的枪。

&esp;&esp;洛林给她的枪支意外地更轻便，是浓郁的黑色，在手柄上刻印着一串银色数字。每把军用，枪支都有着编号，这个编号最后刻着“l·h”两个字母，大约是枪主人标志性的缩写……l，洛，h又是什么？

&esp;&esp;艾薇只记得，在古网文研究课上，老师讲过一次，说古代网文作者曾用大写“h”来隐晦地表示“此本小说中含有大量瑟情内容。”

&esp;&esp;这里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仔细摸了摸枪，艾薇搞懂了它的具体功能，她在课上学到过怎么用，警惕看四周，不忘问：“老师，空间转换是什么？”

&esp;&esp;“是今年年初发现的一种现象，”洛林简短地说，“荒废区中，一些被人工智能长久盘踞的地方发生了异变。举例，就像积木大楼，它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一楼和二楼的所有东西迅速进行调换，从而造成——”

&esp;&esp;艾薇若有所思：“就像传统故事意义上的’鬼打墙’，它们可以通过不停交换两个房间、或两层楼梯的位置，达到让人类永远在走重复的路，对吗？”

&esp;&esp;洛林说：“不错，我上节课讲过这个。”

&esp;&esp;艾薇提醒：“老师您拒绝了我的旁听。”

&esp;&esp;“这是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