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洲盯着滂沱的大雨,拿了把竹椅,坐在廊下,同时收起调侃的调子。
“有话直说。”
“好,那我就直说,韩枫早上给我挂的号,医院刚才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们两口子的事儿,关我家陶陶什么事?”
“你也知道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怎么你家那位就不知道,竟跟着瞎掺和?”
护犊子心切,席墨洲扬高了音调。
“你有证据吗?我看八成是你家那位,看出你不行……”
“谁说我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电话那头陡然吼了起来,席墨洲也不惯他,电话里依旧呛他。
“你心虚什么?有病吃药,别什么事儿,都赖我家陶陶身上。”
“你…蛇鼠一窝,我就不该给你打这个电话。”
远航集团,曲陶本坐在落地窗前看雨,不知什么时间,就着旁边的地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头枕着席墨洲双腿,躺在沙发。
“你怎么在这?你们什么时间回来的?”
“中午就吃的这些东西?为什么不去?”
席墨洲答非所问,盯着茶几上的外卖盒,周身透着寒气。
曲陶摸了摸鼻尖,从沙发坐了起来。
“电话里不都说了吗,是王助理会错了意,自作主张。”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曲陶边说边把茶几上的包装盒,收拾进旁边的垃圾桶。
“这些东西难吃死了,你以为我想吃啊?你们抛下我一通好吃好喝,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瞅着席墨洲身上的寒气,还没消退的意思,曲陶抽了张纸巾,学着林妹妹的口吻。
“我的话你不信,他的话,你倒比圣旨还快,合着我生来,就是被人遭贱的呗!”
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虽然知道他是装的,席墨洲还是忍不住把他带进怀里,缓和了脸色。
“我没怪你的意思,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提前备上。”
“想吃你。”
怪不得席墨洲经常说他嘴巴不讨喜,曲陶赌气般说完后,立马想扇自己一耳光。
“那个…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来决定就好。”
“我同意了。”
“?”
“晚上把我洗干净了,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