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瑟瑟轻松的神情一顿,不忍道:“师兄,你,你可还在等他?”
池钰耳尖一动,他她?师沐阳在等谁?
师沐阳却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抬手道:“请。”
袁瑟瑟咬咬唇,有些人的伤疤只会自己捂着,绝不会见一个人,便揭开给人看一回。除非他真正愿意为其揭开伤疤,将柔软露出的那人出现,才会诉说苦涩难捱吧。
只可惜,这个人不是她袁瑟瑟,不过她等得起,一百年都等下来了,那人要回来早该回来了。
这次,或可借着机会,与师沐阳亲近一番
四人进了大殿,温子衔去泡茶,池钰下意识要坐在桌后,却猛然反应过来什么,拧着眉纠结了一会,赶在袁瑟瑟看过来之前,小步蹭到了师沐阳身旁去。
师沐阳对池钰的到来似无察觉,兀自对袁瑟瑟说着话:“稍后子衔引你看院落,除去他们二人院外,其余你可随意。”
不是亲自招待啊,袁瑟瑟失落一下,不过也知晓这人性子,俏皮道:“不用太麻烦,师兄这殿可还有闲置房间?有一床瑟瑟便满足了。”
池钰刚刚跪坐下去的身子一顿,暗暗磨牙,孤男寡女授受不亲的,放着十几间院子不挑,住当归殿做什么?
这人忒不知羞耻。
拒绝,拒绝啊!
池钰心中大喊,面上却一派恭敬温顺,只是端了温子衔送来的茶水,用灵力调成适宜师沐阳喝的温度。
师沐阳眼尾落在池钰云淡风轻的脸上,拒绝的话在唇边滚了滚,说出口的却是:“西殿空着两间。”
池钰指尖灵力一乱,手中这杯刚降好温的茶水,瞬间变得滚烫,似是赌气般,他将滚烫的茶水递给了师沐阳。
袁瑟瑟将池钰小动作尽数落在眼底,不由眼神微动,试探道:“师兄,池钰不是时时陪侍在你身边么,怎得还要再留间院子?”
师沐阳指尖转着茶盏,滚烫的茶水透过杯盏直达肌肤,给他如玉般冷色的指尖带去了一丝温度,他的声色清冷而孤寂,冷淡道:“顽皮罢了。”
池钰神情一肃,暗道这姓袁的眼尖的很,不就是演戏么,他既接了这个差事,理应办好才对。
且师沐阳三月不能用灵力之事一旦暴露,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池钰心念转动几下,想起花贾那番话,福至心灵般悟出了点什么。他终于懂了,花贾那句“别的需求”是何意。
于是他迅速收敛了神色,只微微咬了一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