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看着他这副样子心生不忍。
“少爷,既然现在没什么事,您就早些回去歇息吧,这几天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老爷要是知道的话,该心疼了。”
裴含章要是没了精神和体力,过两天怎么赶路?
听他提起祖父,裴含章鼻子一酸,而后站起身对他说:“我还不困,我去祖父的书房坐一会儿。”
书房是裴守初生前待得时间最多的地方,只有在那里,裴含章此刻无处安放的心才能获得一丝久违的平静。
推开书房的门,闻到熟悉的墨香,裴含章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
他走进去关上房门,打算在这里找本书静静心。
书房的架上或是整齐或是凌乱地摆放着一些书,裴含章摸着书册,心里满是对祖父的思念。
他正伤怀之际,房梁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一道冰冷的锁链忽然自上而下套住了裴含章的脖颈。
裴含章一时不察,一下子便被拉上去吊在了房梁上。
锁链绷得笔直,裴含章呼吸不畅,面色涨红。
他用力地在半空中挣扎起来,两只手费力地扒着脖颈间的锁链。
随着裴含章被拉到半空,从房梁另一头跃下来一个人。
这人身着黑衣,目露寒光,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杀了裴含章,不论裴含章怎么挣扎,黑衣人手上的力气丝毫未泄。
过了许久,眼见着裴含章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像是已经没了力气,那人尝试着把手上的锁链活动了一下。
就在此刻,裴含章抓住机会反手握住锁链,身体猛地向上使劲,而后扒着房梁向上一翻。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裴含章是在演戏,但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
裴含章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抽出架在一旁被裴守初用来自刎的宝剑便与那人打了起来。
书房里的东西被砸了个七七八八,最后,裴含章以手臂上挨了一刀作为代价,杀死了那个潜进来的刺客。
因为原打算过几日就离开京城,裴家此时已经遣散了大部分奴仆,以至于裴含章与那人缠斗时,府中都没有人发觉这边的声响。
但徐管家是个例外。
因不放心小少爷,他特地借口送夜宵过来看看,谁知,刚走进院子便听到屋里传来兵器的碰撞声。
他心中大惊,打开门后便看到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刺客面朝着自己缓缓倒下。
徐管家被吓了一跳,赶忙把食盒丢到一边。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少爷你没事吧?”
裴含章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费力地把脖子上的铁链扯下来,徐管家见状赶忙上去帮忙。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裴含章摇摇头,捂着脖子咳嗽了两声才说道:“我进祖父的书房前,他就埋伏在这里了。”
徐管家环顾四周,“是来偷东西的还是……”
“是来杀我的。”裴含章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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