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怎么在一起的?”殷凤潇干巴巴地问道。
杜信芳那样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从不缺女子的爱慕,陆明珠自然也很好,好的像天上高悬的明月,这样的两个人会走到一起,他并不觉得奇怪。
他只是好奇,这两人的心是如何为对方悸动的。
“你说信芳和明珠啊?也没什么,药庐和山庄本来离得就不远,明珠和阿殊又很亲近,两人常在山庄里一处玩耍读书,阿殊以前总喜欢跟在信芳身后转,一来二去的,明珠和信芳也就很熟悉了。”
殷凤潇没再说话,屋子里一时沉寂下来。
两人一起吃了顿午饭后,殷凤潇便没精打采地准备打道回府,临走前还不忘叮嘱秦灵泽。
“你早点把事办妥,贤妃和独孤霖之后能不能安心生活就都指望你了。”
“知道知道,这一次真是多谢你了。”
送走了殷凤潇后,秦灵泽也不敢耽搁,立刻回府研墨写信。
说来也巧,几年前沈殊玉有一次外出回来后曾无意间在秦灵泽面前提了一句洛京八仙楼的菜肴如何如何。
之后,沈殊玉有两次出门回来,带给谢嫮和淳于靖的礼物分别是一株产自洛京的牡丹和一坛坛身刻着八仙楼标记的杜康酒。
一来二去,秦灵泽便猜想,这座八仙楼或许是沈殊玉在洛京的秘密据点,可能是她自己的产业,也可能是先生给她的产业。
不过这都是沈殊玉的私事,他并不十分好奇,但眼下,他得好好想想派人去八仙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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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
城门前喊杀声震天。
这是魏应分出去偷袭裴珩老家的人马,他原打算一边在梧城与裴珩对战,一边趁云州兵力空虚的时候一举攻破云州,再以合围之势捉住裴家兄弟。
当斥候给秦尧与沈殊玉报信时,两人的心齐齐凉了半截。
云州的精兵大多都被裴珩带去了梧城,此刻留守在云州的恐怕无法与魏应派出的人马抗衡,他们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死守云州,等待裴珩的救援。
秦尧迅速派人从另一处城门出城给梧城送去急信,并将城中大部分人马都调去守城。
沈殊玉则迅速赶回家中,安顿裴夫人以及裴珩和裴夫人的长子裴靖宣。
骑马走到半路,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脚下的地面也随之轻微震颤,马儿不安地嘶鸣着,沈殊玉赶忙勒住缰绳。
秦尧不肯开城门投降,外面开始攻城了。
一直安坐在府中的裴夫人显然也被不绝于耳的厮杀声吓坏了,一看到沈殊玉从外面跑进来便赶忙抓住她。
“阿殊,外面出什么事了,是有人打过来了吗?”
沈殊玉一边命人去把裴靖宣带过来,一边沉声对裴夫人说道:“大嫂,云州遭袭,大哥他们分身乏术,一时半刻肯定赶不回来,你得马上带靖宣离开这里。”
裴夫人如遭雷击,幼时反贼作乱城门被攻破,自己眼看着城中百姓被敌军杀害的记忆瞬间爬上心头。
她颤声问道:“我们,我们该去哪儿?”
沈殊玉拿过丫鬟翠环递来的披风,利落地为她穿好。
“大嫂别怕,北城门外不远就是树林,进了林子就不好找了,我让人带你和靖宣先出北城门再说。”
裴夫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沈殊玉似乎没打算与他们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