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夜的……”颜言的浑身如同雷轰电掣过一般,整个人就呆住了。
她望着跟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哦不,应该说是一头禽兽,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温存。”聂霆炀接了她没说完的话,如钢钳般的大手猛地扣住她纤细的腰,轻松地就将她扛在了肩上。
“啊--”
突如其来的双脚离地令她不禁大叫起来,随即发现这样根本就救不了自己,她开始大声嘶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看门的阿姨从她的房间里探出头,“谁啊,叫什么呢?”
“阿姨,阿姨救我!”
看门阿姨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一脸镇定,“跟男朋友吵架了吧?女孩子家多说些温柔好听的话,一会儿就好了。”
嘎嘎嘎--
头顶数只乌鸦飞过。
“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认识他,求求你救救我!”
“如今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吵架就翻脸,我们那时候啊……”看门阿姨唠叨起来,颜言嗷叫了一声,气得两腿使劲地踢了踢。
“聂霆炀,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这时候有女生经过,颜言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人家的衣服,“救我!快救我!”
吓得那女生尖叫着打开她的手,骂了句,“你神经病啊!”
眼看着就要到车子前了,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也真是怪了,以前的时候这个点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宿舍楼下都是一对对的小情侣,可今天这些人都去哪儿了?
“嘟嘟!倩倩!救我!”唯一的希望便是三楼的两个室友,她扯着嗓子大喊,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应她,反倒是其他宿舍里,有人趴在窗户边朝下看了看,非但不帮忙还吹起了口哨!
好一个充满了冷漠的世界啊!天理何在!
颜言知道,自己今晚非死即残,只求能留个全尸。
车门拉开她被粗鲁地扔了进去,车门碰上,聂霆炀来到驾驶座上,关上车门后直接落了中控锁,转身看着后排嗷嚎大叫的女人,“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省得一会儿还没开始你就累昏过去。”
颜言抱着头,一脸的痛苦,“聂霆炀,我头疼……”
“我问过医生了,你已经康复了。”
“真疼,头刚才磕到东西了,这会儿我感觉血液在倒流……”
“你这是激动的表现。”
“我真难受,没骗你……”
聂霆炀索性不再搭理她,发动了车子。
逃生已经无望,人家根本就不鸟你,颜言一脸挫败地叹了口气,靠在车座上,睨了眼前排开车的男人,“你不是跟你女朋友在逛街买锅回家给她做美味佳肴嘛?怎么有闲工夫过来找我?”
“你也说了,她只是女朋友,晚上睡觉我当然还是要找我太太,这样免得被人抓到了说我是在嫖。”
颜言嗤哼一声,满脸的讽刺,“你嫖的次数还少吗?”
男人的那张俊脸僵了僵,嘴角跟着使劲地抽了几下,随即却露出一抹邪笑,“我太太这是吃醋了吗?”
“我何止是吃醋了,我还吃酱油了。”
“是吗?我说呢,怎么老远就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太太吃醋了这是好的征兆,说明心里在意先生,先生很高兴,一会儿送你个礼物。”
颜言翻了他一眼,见过无耻的男人,还没见过他这么无耻的,真心觉得卫子姗回来的真是时候。
想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打来了。
聂霆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逃出来看了一眼,没有接,将手机丢在了副驾驶座上。
颜言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卫子姗来电”,果真是卫子姗,只是,这男人难道不应该存成“子姗”,“姗姗”,“老婆”,“亲爱的”之类的吗?怎么是“卫子姗”啊?果真是真爱的世界没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