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久笑米米地凑近聂平新,“那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这会儿她的声音很甜,又带着笑意,所以听在耳朵里特别的舒服。
人都是爱美的动物,好看的,好听的,都喜欢。
所以这会儿,聂平新被这声音给搅合得心里的一池清水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油走人间这四年来他见过无数的女人,投怀送抱的也不计其数,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让他正眼瞧过。
可此时,身边这个呼吸打在自己耳朵上,离自己很近的女人,竟然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阵躁动。
这种突如其来的异样,令他本能地想要压制下去。
可越是想控制,却就像是在按压皮球,越是膨胀得厉害。
宋久久见他好一阵子也不说话,脸上闪过一抹挫败,但依然还是笑着的,却笑得没有刚才那么的没心没肺了。
也许她真的很不好,不然付思远也不会背叛她。
唉!
是欧阳家九小姐又怎样?那也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喜欢她。
宋久久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很失落,却还是又说了一句:“考虑一下呗,你不会吃亏的。”
“好啊!不过,听说现在的人谈恋爱都是从床上开始的,夜色正浓,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吧。”
宋久久完全没有料到聂平新竟然如此随便地说“好啊”。
可聂平新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一张脸顿时就黑了下来,难道是自己真的眼瞎了吗?
宋久久头疼地捏着眉心,看走眼了一个付思远,没想到这看起来一本正经,正人君子模样的男人,原来也是如此的龌龊,跟女人交往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了上她的床吗?
难道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打在耳朵上的热气突然间就消失了,聂平新的心里就放佛是被抽走了些什么似的,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扭头看了眼后面的女人,“怎么?又不敢了?”
他不了解宋久久,但是依他活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得知,对这女人,得用激将法。
当然,他也并不是说这会特想睡她。
只是……
身体里流窜着一股热潮,让他很不舒服。
细细算来,他这也好几百年都没碰过女人了,而且根据他所掌握的资料,他这身体的主人聂平新,从出生到死亡四十年里,竟然都没有碰过女人!
这么优秀,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没有女人呢?
这个问题聂平新一开始以为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GAY,可后来他无意间从记忆里搜寻到一个叫廖白的女人,才知道,这个聂平新跟廖白相恋了八年,不过后来分手了。
廖白是聂平新活了四十年唯一谈过的一个女朋友,出于好奇,他去查了这个女人。
廖白,女,现年40岁,已婚,家庭主妇,丈夫是一家私企的老板,两人育有一子一女。
廖白的照片聂平新见过,很漂亮,不过真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聂平新不知道,因为他没见过,毕竟有些人上相,有些人不上相,当然还有些人不论照片还是真人都好看,比如,聂平新就属于这类人。
对于现如今这副皮囊,聂平新习惯称这个身体为皮囊,毕竟这个相貌并不是他本人的。
有时候他会将自己跟这副皮囊作比较,谁更帅气、更男人一些?他时常在这个问题上十分的头疼,因为两者根本就没有办法比较,所以最后他总是很大度地说,算了,还是这副皮囊更帅气,更男人。
“虽然我是比你年纪大了不少,可我思想年轻,我的心理年龄只有28岁,比你也大不了多少。”
鉴于宋久久的沉默,聂平新把这归结在她是嫌弃自己年纪大,毕竟她曾说过那句话来着--老牛吃嫩草。
他都没告诉她,怕吓住,他重生之前,他的妻子墨玉比他小了可不是二十岁,而是两千岁,可以说墨玉是他看着长大的。
宋久久终于拿开了捏着眉心的纤细手指,侧脸看聂平新,嘴唇动了动,却又犹豫着这样说是否妥当,索性又沉默了起来。
大概过了有两三分钟的样子,她这才重新开口,“聂平新,睡了我你必须要负责的,否则你就会掉脑袋。”
聂平新细细地琢磨了琢磨她这话里的意思,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口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睡了,以后又不娶你,你就会杀了我?”
“嗯,算是这个意思吧。”
在这个性早已不再是羞于启齿的这个时代里,在00后都已经疯狂的年代,作为90后的宋久久,却在骨子里是十分保守和倔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