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嗯?”
江南扭头,就见裴禹正坐在岸边看他,手边置放着一把剑,正是斩月。
单薄的躯体只裹了件外袍,虽宽松遮不严实,但也不风流失形。
为了不让衣服散开,他腰处系了两圈细带。微露的小腿和脖颈是有些情色,肩头一侧也有露出,相比起赏心悦目之下,这张扬的套子,倒更显他有股子潇洒飘逸劲儿。
这看得江南惊诧了会儿。
因为外袍是他的。
视线下滑了点,他又是阵诧异。
这,看起来好像还没穿裤子?
拿这个考验干部?
“?”
可能是注意到江南的视线,裴禹腿往回缩了点,道:“你还真是饥不择食了。”
江南也没反驳他这话,自顾自地游过来,小声逼逼了句“明明是细糠。”
他爬上岸,抖了抖身上的水,又一屁股挤在裴禹身边抿直了唇线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说着,他便扯起衣服要擦脸上的水渍,结果可想而知,才揪起来一点,就是大片白腻光滑的肌肤撞入眼中。
“……”
像是触了电,江南忙不迭地将手收回,又将衣服往回给他掖了掖。
还真不穿啊。
挺白的。我说的是衣服。
嗯。真的。
他自己用手胡乱揩了两把,才问:“所以你刚才是怎么了?那么吓人,我差点都要殉情了。”
“我们哪来的情?”
将垂下来的刘海撩到脑后,裴禹敛了敛神色道:“我死不了。”
“起码在这里,死不了。”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疼的,”他黑沉着眼睛,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嘲讽,“这是常有的事,没什么。”
另一手放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道:“把我衣服给我。”
江南哼唧了两声,“我衣服穿在你身上我还没要呢,等会儿,我去拿。”